贪下赈银赈粮一事。”
“罪民承认确有此事,可是罪民不服,此案分明是由唐国栋在幕后指使,可大人又为何只判罪民有罪,却任由唐国栋逍遥法外?”崔应元言之凿凿,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
苏景一脸坦然,“先前物证本官看了,只是那证据之中,字迹太过潦草,又显模糊,实在不像唐大人手笔,你可有其他证据?”
对此,崔应元毫不犹豫地说道,“罪民有人证,这陈青就是人证!”
“你以何为证?”
苏景的目光倏地一转,再次聚焦于那川蜀县令身上。
“草民先前已坦诚相告,乃是受了唐国栋胁迫,他为一己私欲,贪图金银,竟驱使小人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唐国栋先前还说不会亏待我等,事若办妥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小人一时糊涂,才与崔大人联手,铸成大错。”
“唐国栋,案卷之中白纸黑字,记载分明,本少卿手上已有崔应元提出的证据,而今又有人证,据你所说,你们三人并不相识,应当无冤无仇,你可有什么话说?”
眼见矛头指向自己,唐国栋着急辩解,“他们二人抱有侥幸之心,正是因为他们不肯改口,才让罪民百口莫辩,
罪民心中亦清楚,眼下要寻得有力的反证,确是难上加难。
唐剑秋自然也深知,在这等案件中要寻得反证,无异于海底捞针,一切只能寄希望于苏景了。
“此案拖延至今,其实案情早已清晰明了,只因唐国栋之子唐剑秋乃本少卿好友,层层官碍,所以迟迟难断,
如今,人证物证皆已齐备,唐国栋唆使之事确凿无疑,不容狡赖!”
突如其来的局面令唐国栋措手不及,就连唐剑秋听了也不禁抬头看向他。
苏景的话语如同重锤,落在唐国栋的心头,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急忙辩解,如风中摇曳的烛火,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
“大人,冤枉啊!崔应元与陈青串通一气,此番全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从未指使他们做过任何事!此等罪名,罪人实难心服口服,恳请大人再审详察!”
崔应元见状,嘴角轻轻上扬,仿佛整盘棋局,早已在他的精心布局下,步步为营。
他语调平缓,却字字如锤,直击人心,“唐大人,事到如今,还何必徒劳挣扎?铁证如山,你我又岂是睁眼瞎子?
若能迷途知返,坦诚认罪,或许尚能留得一线生机,否则,一旦真相大白,那后果,只怕是你我都不愿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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