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步海正在传令,大营中忽然传出了震天喧闹的声音,万步海一愣惊疑不定的朝着周围望去。
“亲兵,速查何处传来喧闹声。”
“得令!”
“你们跟本帅出去看看什么情况,无端的怎么会传出喧闹,不会是炸营了吧。”
“得令!”
“报,启禀大帅,伤兵营炸营了,一万多弟兄不听随军医师劝阻执意出营帐面见大帅。”
万步海一行人刚刚出了大帐,亲卫便脸色焦急的跑了过来,汇报一件万步海等人最为担忧的事情。
“快随本帅前去看看怎么回事。”
众将领毫不犹豫的跟在万步海身后朝着伤兵营跑去。
“我们要见大帅!”
“见大帅!”
“见大帅!”
“大帅到!”
“大帅到!”
十几名亲兵高声呼喊才将万步海到来的消息传递下去,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眼望去,帐篷连绵不绝间的宽敞空地地上,一万多乌压压的伤兵聚集在一起。
衣袖空荡荡的比比皆是,拄着拐杖的比比皆是,身上包扎着伤口的更是比比皆是,无一不是重伤在身。
“参见大帅!”
“参见大帅!”
“参见大帅。”
万步海驻足,一万多伤兵彼此扶持跪在了万步海的面前。
万步海怔怔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一万多将士:“弟兄们,本帅来了,你们有什么事情起来再说。”
“陈北岭,你是伤兵里面年龄最长,官职最高的将士,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伤兵前排一个约莫四十多岁身披将甲的中年人站了起来,空荡荡的衣袖随风飘荡。
“大帅,末将斗胆一问,粮草是不是跟不上了?”
万步海瞳孔紧缩:“你听谁说的,陈北岭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帅非得斩了你正军威不可!”
陈北岭默默地摇摇头:“大帅,别瞒了,瞒不住了,伤兵里有一个斥候的弟兄,听力极好,他无意路过大帐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现在所有的伤兵弟兄都知道了粮草跟不上的事情。”
万步海怔怔的望着陈北岭:“你们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
“陈北岭,弟兄们,你们信得过万步海的话就回去好好休养,万步海就是割肉给你们吃也保证不会让你们饿着肚子。”
“贼寇就在十里外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弟兄们乖乖回营,让其余弟兄们安心讨贼,可好?”
“我这把老骨头给你们行礼了,万步海求你们了。”
万步海刚刚弯下腰,震天的喊声响彻天际,直冲云霄。
“请大帅赐番!”
“请大帅赐番!”
一干将士不解的望着高声呼喊的一万多伤兵,万步海更是惊愕的抬身望去,不知道到底是何情况。
陈北岭咧嘴乐呵呵的望着万步海:“大帅,吾等跟随大帅南征北征,怎敢炸营不停号令。”
“如今我部粮草后继难支,吾等一万伤兵弟兄已经商定。”
“愿为大帅先锋之军,讨贼复土,节省粮草,报效家国!”
万步海哆哆嗦嗦的望着陈北岭以及一万多伤兵,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胡闹,完全就是在胡闹,健全的弟兄们尚在,哪里轮得到你们上阵杀敌。”
“大帅,我们伤兵所需的粮草消耗是健全弟兄的数倍有余,还要浪费大量兵力照料我们,后继粮草是否准时到场尚且未知。”
“我们活着不是累赘胜似累赘,不如让弟兄们最后尽一份余力,为山河征战一次吧!”
“将粮草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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