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小多少,最前方是一个丈余高的舞台,舞台三面都挂着珠帘,看不见里面的景象,想来花魁会在里面表演,舞台左右立着八名壮汉,防止有人闯上去惊了花魁,厅中共摆了三十张桌子,两排十张为一个区,张钢铁三人的桌子在最后面,大概就是老妈子口中说的三等座了,花五百两竟然只排在末尾,恐怕东家一夜之间就能开一间分号。
张钢铁仰头观察,舞台两侧各延伸出一条等高的走廊,沿着大厅环绕了一周,脱脱说这花魁每日只选一名恩客入幕听曲,有可能她会在上面走一圈来选出这名恩客,这样的话才公平,跟钱多钱少几等座无关,否则大家砸钱就是了。
坐在最后面倒是有一个好处,便于观察,他们本就不是来看花魁的,沈伯义扫视一圈,依照脱脱的描述果然找到了西天僧,他坐在一等座的最前方,显然砸了不少银子,与他同桌的两个人一看就是贴身护卫,其中一人背着一根钢鞭,看起来分量不轻,另一人腰间挂着一对金钹,挂这东西出门的人倒是不易见,不知有没有可能是他的武器,阁中人多不便动手,既然他来了,总能找到机会。
过了盏茶工夫,舞台上的珠帘忽然缓缓掀开一角,场中霎时变得鸦雀无声,接着从珠帘后面施施然走出三名女子来,起初的两名姿色平平,是贴身侍女,最后走出的才是花魁本尊,张钢铁忍不住好奇远远望去,顿时眼前一亮,但见她戴着面纱款款走出,一身淡黄色薄衫欲露还遮,每一分每一寸都能恰到好处地将目光勾去,惊鸿艳影美如冠玉,令人遐想连篇欲罢不能,她的脚上绑了一个小小铃铛,猫步迈得轻盈冶丽,每一步都能牵着众人的心一起迈,场中虽没有追光灯,但全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她而动,真不愧是花魁,一举手一投足间便带着令人神魂颠倒的魔力,不用看见她的容颜,光是瞧着她绰约娉婷的身子就足以让在场的男人疯狂了。
“卓如歌果然天下无双。”
旁边一胖子一脸的不虚此行。
原来这花魁名叫卓如歌,张钢铁忽然领悟到“忘歌厅”这个名字的意味了,卓如歌还没有露脸已经迷倒一片,见上一面还不得终生难忘?厅名虽叫“忘”,但实际上他们是想让你记得,下次倾家荡产也得来,说不定就能成为入幕听曲那位,忘歌是假,忘我是真,这名字起得妙啊。
卓如歌向厅里扫了一眼,然后沿着舞台右侧的走廊走了过去,底下众人忽然之间全涌到了她脚下,在下方跟着卓如歌一起走,争先恐后地想让卓如歌看上一眼,此时卓如歌若是伸下一只脚来,他们没准会争抢着去舔,张钢铁三人坐在原地看得是三脸鄙夷,不过来青楼消遣的无非都是好色之徒,能有什么正经模样?
卓如歌已经见怪不怪,眼波流转,一眼看见了无动于衷的张钢铁三人,反倒起了兴趣,沿着走廊继续走了过来,很快就走到了张钢铁他们上方,眼神从汤圆圆、沈伯义脸上扫过,却唯独没有看张钢铁一眼,对此张钢铁不以为意,他从小普通到老,历来都是被忽视的存在,人家这么大的美女不看自己这个糟老头子岂不是很正常?
卓如歌一圈走完回到了舞台中,接着她的一名贴身侍女沿着舞台旁边的楼梯走了下来,想必卓如歌已经挑好了入幕之人,让她出来相请,舞台下的两名壮汉跟了过来,众人早回到了各自的桌边,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名侍女,不知谁会是今晚的幸运儿,那名侍女沿厅直走,最终走到了张钢铁他们桌边。
“这位公子,卓姑娘有请。”
她竟然看着张钢铁。
“我?”
张钢铁指着自己的鼻子。
“正是。”
那名侍女点了点头,这结果令全场炸了锅。
“肃静!”
一名壮汉大喝一声,中气十足震耳欲聋,全场立时又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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