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张钢铁每晚在梦中与青峦公、绿漾公比拼招式,白天则专注于修炼内功,虽然起步比别人晚,由于醒梦结合,赶得比任何人都快。
此时张钢铁的内功已经有了一定火候,展开燕子掠绝顶轻功,转眼已在数里之外,奔着奔着却忽然停了下来,他后悔了?非也,他在想沈清月醒来说不定会到处找他,得去个她意想不到的地方躲一阵,这时张钢铁想到了两天前见的韩山童,眼睛一下子亮了,任沈清月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会去当民工,于是改变了方向,向韩山童埋石人的地方而去。
韩山童埋石人的时候将地面恢复得非常平整,经过两天的风吹雨淋,已经和周围土地没什么分别,好在周围的地势极好辨认,这也是韩山童选在那里的原因,张钢铁沿着山坡向西奔行,不到二里地便发现了民工的大本营,此时东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有几个守夜的小兵聚在一起打瞌睡,张钢铁将身上的衣服撕了几个口子,在地上胡乱打了几个滚,弄得污泥满身蓬头垢面,向那几个小兵走去。
“什么人?”
有一个瘦弱的小兵看见了张钢铁,拔刀站了起来,张钢铁连忙装出一副吓慌了的样子。
“兵爷,小人是从中书省逃难来的,三天没吃饭了,听闻附近征收民工修运河,特来求口饭吃。”
中书省难民四窜,最近几天没少来,那小兵见张钢铁体格健壮是个好苦力,于是带着张钢铁找了个帐篷钻了进去,这个帐篷里挤了大几十号人,臭气熏天,民工们连喝的水都少得可怜,更别提洗脸洗脚了,帐篷跟牲口棚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大小便,张钢铁拿衣服捂着鼻子勉强睡了片刻,天刚亮,当兵的就敲锣打鼓催促开工。
张钢铁领了工具随着大部队一边挖沟一边寻找韩山童等人,很快就在不远处看到了刘福通,他正在和潘诚一起砌堤坝,再找片刻,只见韩山童与杜遵道在一起装沙子。
张钢铁缓缓挪动地方,躲开监工小兵的目光向韩山童靠了过去,很快就到了韩山童身边。
“韩兄。”
张钢铁喊了一声。
韩山童看见张钢铁,先是吃了一惊,继而脸上又喜又忧。
“张大侠为何在此?”
张钢铁想了想,不能实话实说。
“得韩兄良言相告,小弟第二天便搬了出来,不料到达此处也被当兵的抓进来当了民工,想必是你我的缘分。”
场面话谁也会说。
“张大侠武功高强,五年前一招打残了呼延煜,凭这几个区区小兵,岂能让张大侠就范?”
潘诚靠了过来,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五年前纯属侥幸不足挂齿。”
张钢铁心想你潘诚的武功也不弱,当年在三寸谷一连刺破了几十颗蒙古兵的人头,不是也同样被抓进来了?
“你们几个不许偷懒。”
正在这时,忽听山坡上一声呼喝,几人连忙埋头干活。
“那个新来的,你过来。”
张钢铁抬头看去,山坡上呼喝的正是将自己送进帐篷的小兵,只得缓缓走过去。
“兵爷有何吩咐?”
“第一天干活便偷懒闲聊,是想挨鞭子么?”
那小兵怒瞪着张钢铁甩了甩鞭子,在空中“噼啪”作响。
“小人不敢。”
张钢铁赔着笑。
“罚你独自将那一座坝头砌好,砌不完不许吃饭。”
那小兵指了一座坝头,张钢铁随指看去,那座坝头有十几米宽,恐怕四个人也得干整整一天。
“为何不去?嫌活少么?”
那小兵见张钢铁一动不动,双目四顾,似乎想找个更大的坝头。
“小人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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