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两人距离不过数尺,这一掌俨然必中,剑无妄这一惊非同小可,但他毕竟老辣,身子原地一转横了过来,面积瞬间细了一倍,再向后一撅屁股,生生的让过了这一掌,动作虽不雅,但在生死关头能保命的就是高招,只在这一瞬间,他的右臂已然缓和过来,但见他剑尖一转,忽然以一种极度刁钻诡异的角度刺了出去,比之钱一空的夺命三连刺还要凶险,饶是沈伯义武功绝伦仍未看清这一剑,待他反应过来时剑无妄的剑已插在他腋下,若剑无妄刺的是他胸口,他已没有命在。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沈伯义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这一剑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此乃阎罗一剑,数十年来从未有人躲过,少城主迫得老朽使出绝招,不愧是当今天下之佼佼者,承让了。”
这话说得极度自傲,不是佼佼者的话连绝招也不配见喽?沈伯义仔细回想那一剑,越想越是心惊,生平所见高手如云,但实不知何人能防得住这一刺,只得抱了抱拳退走。
当晚张钢铁向沈伯义请教如何取胜,沈伯义只是摇头,害得张钢铁心里没底,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又翌日,五人再度追赶,哪知囚车还在原地,剑无妄多半是想着打完最后一架再走不迟,他今日竟端坐在囚车上闭目养神。
“剑兄,我的武功差得很,你多让让我。”
张钢铁今年五十了,和剑无妄年纪相仿,“前辈”两字叫不出来。
剑无妄睁开眼睛看了看张钢铁。
“听闻张兄轻功了得,今日剑某便在车上接招,免得张兄出奇取胜。”
张钢铁顿时汗颜,难道他昨天听见了沈伯义的耳语?不过想想西天僧、钱一空都与他相熟,另外在云南的时候自己孤身闯入贬所,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二。
张钢铁看了看沈伯义,见他脸色凝重,知他还没想到破解的办法,又看向沈清月。
“意思意思,不行就撤。”
沈清月说道,连沈伯义都不是剑无妄的对手,张钢铁自然毫无胜算。
张钢铁白她一眼,又看向汤圆圆。
“尽力便是,不必强求。”
汤圆圆说道,张钢铁叹了口气,又看向徐达,希望他能给点信心。
“恶有恶报,时候未到。”
徐达竟直接给张钢铁判定了结果。
“你们给我等着。”
张钢铁一气之下直接纵身飞了出去,使了一招“如雷贯耳”劈向剑无妄,雷神掌剑无妄已领教过,想不到张钢铁还拿来用,听响声比沈伯义差着不少,但剑无妄记得西天僧与钱一空均对张钢铁的武功大加赞赏,想必是有非同寻常之处,于是剑无妄依旧举剑刺来,这次正对着张钢铁的手掌,想要以剑破掌,张钢铁一乐,这正中他下怀,当下右掌持续前推,剑无妄见张钢铁不加闪避,心下一奇,天下除了卢子旺外竟还有人敢以肉掌当剑?于是他的剑也一动不动,心里却存了份疑,转眼剑掌相交,耳听身后数人均迸发出惊呼,可剑无妄眼睁睁看着剑尖刺入张钢铁掌心尺余,但剑身上却丝毫没有传来触感,像依旧在空气中一样,就在这迟疑的一刹那,剑无妄忽觉胸前窒滞,一股强劲的掌力已抵胸前,剑无妄才知上当,急向旁边闪避,手中跟着刺了几剑,每一刺看似中了,却总没有触感传来,惊异之下只能左右闪转连刺,可他的身法远没有张钢铁灵活,他闪得快,张钢铁追得更快,竟逐渐被张钢铁拉近了距离,可他的剑却触不到张钢铁一点,数十招下来,剑无妄但觉气血翻涌,接连被绿漾神掌骗过,剑无妄心中已是惊怖莫名,再加上雷神掌之威力天下第一,谁也不敢硬接,剑无妄情急之下,手中剑忽地一转,邪异又诡谲地刺向张钢铁,快剑之下再多花活都是徒劳。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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