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及眼底，很快就散了。她已经很少有其他的情绪，总是低头做题或者温书。快要高考了，周围的人也都忙碌起来，从此之后，又走向人生的另外一个分水岭。
学校里有不少人选择出国，因此不参加高考，所以剩下的人更显得勤奋努力，沈长清偶尔课间趴着休息的时候，耳边都是笔尖在书面哗哗写动的声音。
又一个夏天来临。
绿叶成阴，空气里热浪席卷，窗外蝉鸣一阵高过一阵。
沈长清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噜噜大口吞下去，有几滴水珠落在她嘴角，她拿手随意擦了擦。
下午就要放假，放两天假，然后就要高考了。人生要过的关卡实在太多，谁也说不准以后，但眼前就是第一个关卡，积蓄许久的力量马上就要破开第一个石头，度过第一个险滩。
总归还是紧张的。
放假前大家都在收拾东西，然后把班级简单打扫一下就可以离开这个呆了三年或者更久的地方，然后各自东西，奔赴彼此的前程。
沈长清拿抹布把自己的桌椅擦的干干净净，又顺便把旁边的玻璃窗擦拭了一下，她脸颊两侧的肉消了一大半，明显的下颌线让她整个人有一种锋利的艳丽，但眼神望人还是软软的，像亲人柔软的小动物。
卫衣袖口为了方便干事，被她挽起来到手肘那里。她手链的碎钻在阳光下发出点细闪的光，因为腕骨太细，即使已经系到最前的扣上，还是顺着她抬手的动作一路滑到了小臂。
有女生笑着同她说话，她偏过头很认真地听，时不时接几句。
顾一垣的眼神只是偶尔不小心投射过去，盛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撞撞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别看了。”
他没说话，许久，才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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