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阳光充满了和煦的温暖，沈长清感觉这天变化之快跟玩川剧变脸似的，明明前半个月还在穿短袖恨不得开空调，一过十月中旬之后，感觉就是要再加件外套的程度了。
她和裴书的同桌关系做的不好不坏，两人也没怎么说过话，倒是盛时经常有事没事就跑到后面找她说小话，有时候话多了停不下来，声音也放得大，裴书就会抬起头来无意识地扫他一眼，然后很快沉下去低头做题。
盛时忍不住，悄悄在心里想，怎么长清的同桌通通一副冰山脸，一点都不亲切。
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盛时一个人在讲，沈长清大多数也是低头看书或者做题，偶尔抬起头附和他几句。
转眼就期中考试了，何娇娇中途倒是回来过一次，不过没呆多久，带了一袋子的吃食和她外婆做的糕点拿去给沈长清，虽然早就在手机上听沈长清说过，但真切看到沈长清的新同桌和前排的岳峙还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她摸摸沈长清的脸，又捏了捏沈长清的肩，“你怎么比我学舞蹈瘦的还要多？”
沈长清捏了捏自己脸颊上的肉，觉得何娇娇说话实在太夸张，“你别瞎说了。”
何娇娇长长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后再三叮嘱盛时多多照顾沈长清，虽然他看上去一点也不靠谱。
盛时心满意足吃下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块糕点，和何娇娇关于自己靠不靠谱的问题展开激烈讨论和辩驳。
最后走的时候她又抱住沈长清，亲了亲她的脸颊，盛时看她的眼神马上变得古怪。
何娇娇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期中考试的时候沈长清已经穿上很厚的加绒卫衣，保温杯里一直装着热水，时不时就喝几口，温暖的感觉就可以瞬间从脾胃传到全身。
考试对高三实在是太过习以为常的事情，平常大大小小的考试也经历过很多次，发下来的卷子在试卷夹里已经累成厚厚的一叠，沈长清出考场门的时候感到久违的一些放松。
成绩下来的也快，长清拿到卷子的时候，许明昌已经在讲台上开始宣布开家长会的事情。大家对学校的安排也早就一清二楚，没什么人在乎，大多数人都在低头看卷子做题或者分析成绩。
中午盛时陪沈长清单独去吃饭，就在食堂一楼，又顺嘴抱怨了几句怎么又要开家长会，他那点可怜的成绩够给谁看的。
沈长清瞄了一眼盛时，“你怕叔叔阿姨骂你啊？”
“那倒也不是，我爸妈一天不说我几句才奇怪呢。”
“那你叹什么气。”沈长清停下筷子，看着他扒拉碗里饭菜。
“我这次倒数第一。”
“......，但你考倒数不是常事吗？”
“那确实，不过这次比倒数第二差几十分。”
“.......”
“考试前一晚打游戏打得太晚，考语文考到一半在考场上睡着了，感觉我爸要把我打一顿了。”
“......”
家长会的时候，整个班级的位置被坐满，再也不会有多余的一个位置空出来，格外的惹眼。
学校主干道上葱葱郁郁的树木临近深秋也逐渐枯黄，偶尔会有几只孤单的飞鸟朝天幕飞过去，最终也不知道在哪里落脚。
许多学生在走廊处站着，低低絮絮地讲着话。
沈长清看着格外澄澈的蓝天，她的裤子口袋里还装着几颗糖果，那是她今天早上顺手拿着放在口袋里的，坚硬的果糖硌着她腿根那处的皮肤，此时此刻，显得格外不舒服起来。
她剥开糖纸，甜腻的感觉蔓延开，她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后知后觉察觉到嘴里的酸涩感。
直到那颗糖在嘴巴里化的差不多了，一个胳膊搭上她的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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