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罪赦,或覆问勿毋有’以便‘遣识者当誊,誊皆为报’。”
“只是......”
秦落衡迟疑片刻,缓缓道:“我其实并不想让‘敢告主’到场,非是有意违法,而是这次涉事的黔首过多,县衙虽大,恐不足以容纳这么多黔首入内。”
“再则。”
“杨武已将违法契书拿到,这些物证已足以将这些豪强定罪,加上现在正值农耕,让‘敢告主’这些人证到场,其实有些苛求了,不过县令若是执意如此,我也只能如实照办。”
突治脸色一黑。
他自然听出了秦落衡的画外音。
秦落衡并非不知流程,而是不想劳师动众,而且一旦把此事宣张出去,到场黔首恐怕将是海量,稍有不慎,便可能生出意外,所以秦落衡才有意跳过‘告诉’‘往诊’等过程,直接跳到了讯狱。
他虽然有些不快。
但却是并不敢真的反驳。
秦落衡担心太多黔首到场,会让场面失控,他同样有此顾虑,甚至比秦落衡更为担心。
他深深的看了秦落衡几眼。
沉声道:
“是我考虑不周了。”
“农忙时节,的确不该折腾民众,而且既然物证充足,让几名黔首代表到场即可,至于‘定名事里’之事,我会告知县丞,让其立刻把相关罪犯的资料送来。”
“作奸犯科之徒,本县绝不姑息!”
“多谢县令相助。”秦落衡连忙拱手致谢。
突治微微额首,而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而在走到无人处时,他突然站定,回过头,看了眼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眼神阴翳的可怕。
“秦落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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