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清摇摇头,“我蚕豆过敏。”
“啊?”盛时疑惑,“你过去不是还挺喜欢吃的嘛,怎么现在突然就过敏了,人的饮食习惯还能变这么大的啊。”
沈长清反应过来自己眼下这个身体大概率不会对蚕豆有过敏反应,于是有点不自然地咳了一下,解释说,“额,可能是记错了吧。”
裴书拿筷子的手停了一下,又继续变得若无其事。
“这种事情还能记错,赶紧吃几口,这个可新鲜呢,我特意给你拿的。”
沈长清咬了一口,虽然不会过敏,可对这种食物的记忆就是会让自己红痒难受,处于一种最本能的心理作用,她吞咽的动作有些艰难缓慢。
顾一垣面无表情,只是轻微地皱了下眉头,又递上去一杯温水。
“别吃了。”
沈长清扒了口大米饭,终于把豆子咽下去,又摆了摆手,“不用,谢谢。”
一顿饭结束,从头到尾,他也没和江樾有什么交流。
盛时其实也不觉得和江樾又闹了什么矛盾。两个大男的,把事情说开了也就好了。但就是有一个冰点结在两人中间。他总觉得什么事情不对劲,但又稀里糊涂的,索性也不去想。
他爸经常说他是单细胞生物,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白白长了一张凶悍张扬的脸,内里却是一个傻大个,什么事情都搞不清楚,别人一遍能理清楚的东西他三遍也理不清楚。
盛时小时候听到这话还和他爸顶嘴,“什么三遍?我五遍也弄不清楚。”
盛父被气笑了,“你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
盛时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活着不好,他们几个装着的事情太多了,他怕是一辈子也搞不清楚他们要明白的东西。宇宙这么大,世界这么广,有人做野心家,有人当科研者,有人聪明地能摆控全局,也有人凉薄以待,那他就愿意当一个快乐的笨蛋也无可厚非吧。
更何况,野心家和聪明鬼也需要好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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