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老夫也!”头曼单于捶胸顿足,整个人愤怒到了极点。
他当上单于后,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惨烈的败仗。
冒顿道:“父王,还是让我领兵的,我带飞骑迂回奔袭秦军后路,配合左贤王正面强攻,足以将秦军直接击溃。”
屠耆道:
“不可。”
“今日我五十万大军连秦军一个山口都没能撕开,而且连云中郡大掠都没有得手,秦军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山头间更怕是早已布置多时,若是继续跟秦军在阴山这边对峙,我们恐很难再有进展。”
“大王,此战不能再打了!”
“等修整旬日,探清秦军虚实后再战也不迟。”
闻言。
冒顿顿时火冒三丈。
怒道:
“屠耆,你休在这扰乱军心。”
“昨日可是你亲自说的,秦军很有可能再度调兵北上,现在我们若是抓紧时间打下阴山,等到秦军来援,只怕我们想彻底攻占河套之地只会越发艰难,此战只能速战速决,绝对不能再退回去。”
“父王,我冒顿请战!”
“请父王兵二十万给我,我定把那蒙恬的头颅献于父王。”
“上天会保佑我匈奴子民的!”
乌维鲁、车林鞮也纷纷请战,他们并不认为这一次输了,只不过是秦军仗着地势,仗着兵械之利,让他们不得不暂避锋芒而已,但这大半年交手下来,秦军就算有这些辎重,但还能支撑多久呢?
只要他们飞骑能冲到秦军近前,秦军就不足为惧。
就在纷纭争论不休时,进退两难的头曼单于沉思许久之后,终于下定了决断,他道:“撤回阴山北麓修整旬日,等探清秦军情势后再战。”
就在其他大将纷纷劝阻之时,突又游骑斥候紧急飞报。
“报告单于!”
“秦军骑兵正大举反击,此刻正从北河杀来。”
“好好好。”原本已萌生退意的头曼单于,闻言心中是怒火中烧,若是秦军龟缩于阴山山头间,借助地势,的确能让他不得寸进,但秦军现在既敢主动找死,他又岂会再退回?
乌维鲁道:
“天助我匈奴也!”
“这些秦人以为小胜了一场,我匈奴就士气低下,想乘胜追击,殊不知我匈奴勇士,都是天之骄子,岂会因此受到挫败?而今秦军竟敢与我匈奴飞骑搏杀,岂不正中我等下怀?”
“单于,下令吧。”
“下令让我们杀光这些秦人吧。”
“让上天再次庇佑我匈奴勇士们一次吧。”
屠耆反对道:
“大王万万不可啊。”
“秦人一向奸诈,以往不是没有胜过,但何曾这么大规模追击过?而今却全军出击,此事恐另有蹊跷,大王,我建议全军速退,等安营扎寨,探清秦军虚实后,再出击也不迟。“
“大王万不要中了秦人的奸计!”
冒顿当场骂道:
“屠耆,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现在秦人都追到眼皮子底下了,还让我们退,你是生怕我们死的晚吗?再说了,秦军这次杀了我们这么多勇士,追击不是很正常吗?若是我们不报复,那才是让人笑话?而且秦军就算有算计,这么短时间,又能算计什么?”
“我匈奴勇士岂会怕他们?”
“你要是敢再说这些丧气话,我现在就斩了你!”
说完。
冒顿更是直接拔出了腰间弯刀。
屠耆脸色微变。
他本欲还想劝阻,但四周其他将领,此时已群情激奋,纷纷请战,甚至是有些狂热的失去了理性,他迟疑片刻,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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