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残枝,不想着将这些虫蚁蛇鼠清除,只想着用一些枝叶欲盖弥彰,这岂非是在自欺欺人?”
“我的建议的确会让地方血流成海,泪洒成河,但相比战国之世的尸骨成山,无疑要好上不少,有些事,就是要在局势没有完全恶化前解决,不然后患无穷。”
“相比于所谓仁政虚名,我更愿意用所谓骂名,去换大秦长久的安宁。”
“说得好!”嬴政淡淡一笑,“大道同则容,不同则不容,既然秦与儒不容,那朕又何须为了所谓虚名,去做各种取舍退让?”
“现在天下事端频发,若是为不激化矛盾,而对儒家轻举轻放,这岂非是在有意纵容?大秦容不得这些污泥浊水,也容不下这些虫蚁蛇鼠,儒家既选择了背离大秦,就理应受到惩治。”
“朕便打一场反复辟之战!!!”
李斯道:“陛下英明。”
其余官吏闻言,也没有再开口了。
嬴政道:
“儒家之士遍布天下,想要一举擒拿,实属不易,而且他们跟六国贵族走的很近,相互包庇之下,抓拿只怕更加艰难,但朝廷仍不能坐视不理。”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儒家孔门为首,上次逃亡之事后,一些儒生选择了隐姓埋名,还有部分儒生则回到了孔子旧垣,既然儒家执意反秦,那朕自然也容不得孔子旧垣存在了。”
嬴政沉思良久,最终还是坚定下来。
“焚之!!!”
孔子生前其实并未获得太多敬意,直至战国末世,依旧只是一个因复辟理念而几为天下主流遗忘的大学者,并无任何神圣光环,但这只是对于其他百家,对儒家之士而言,孔子旧垣是一种信念。
不少儒生自愿耗时耗财耗命去维护。
孔子死后,各国的儒家弟子各持其国之树木去蔡总,而今在孔子墓穴外已汇聚成一片独特小树林,时人则称孔墓为阙里。
儒家既已跟朝廷决裂。
朝廷自要彻底摧毁儒家相关之事。
唯有如此,才能最大程度威慑儒家,也才能让儒家真正感受到恐惧和害怕。
李斯道:“臣建议派廷尉左监蒙毅前去。”
嬴政目光微阖,冷声道:“来人,把秦落衡召来。”
闻言。
众人神色微异。
这段时间,他们自然看得出来,始皇对秦落衡的亲近,但儒家之事事关重大,将此事交给秦落衡,是不是有些欠妥?
李斯道:
“陛下,臣非是质疑秦尚书令的能力,只是秦尚书令并没有真正执事过,也没有相关处事的经验,将此事交给秦落衡,臣认为有些不妥。”
“再则。”
“秦尚书令以往为博士,曾在博士学宫跟儒士共事过,臣认为秦尚书令此事当适当规避一二。”
嬴政道:
“无妨。”
“朕不信他敢徇私。”
李斯面色微滞,张了张口,最后没有再言。
其他朝臣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一抹惊疑,他们自然知道始皇信任秦落衡,而且秦落衡曾救过始皇的命,也的确值得始皇信任,但始皇的亲近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过虽心中很是不解,但也没人敢问出口。
很快。
秦落衡便到了御车外。
在宦官通报了一声后,也得以进到御车内。
刚入内,见到这么多朝臣在,秦落衡心神一凛,他知道恐怕是又出了什么事。
他恭声道:“臣秦落衡参见陛下。”
嬴政微微额首,微微抬手,四周宦官当即会意,把那份奏疏递给了秦落衡,秦落衡接过,看了几眼,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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