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昔日发生的一切。
只是现在,钱阳雨着急逃出圣齐宗。因那顾圣的到来。
瞥一眼钱阳雨,林深猛烈咳嗽「咳咳!——咳!钱小公子,是要逃出圣齐宗吧?」
钱阳雨微慌,旋即正色「不是。出去购置些玩应,再逛一逛,宗里太闷了。」
林深轻笑,干枯的嘴唇一扯,露出丝丝红「好。小公子还是有面不改色的本领啊。」
「不要忘了你姐姐的恩情。」林深突然严肃「她肯放你,才让你从我这里走。」
「她对我有恩,或者说,她没有在我落魄时弃我如敝履,好歹给我一个职位填肚。」
「你姐姐,很累。她不像你,她在乎的太多,心中执念也就太深…有机会,为她分担些许……」林深的要求很直白,好像命令。
「走吧。」林深手一挥,钱阳雨揣着疑惑踏出宗门。
从那以后,钱阳雨再未回圣齐宗。
林深的话,他时常想起,总是后悔,当初没有问个究竟。以至于太多困惑萦绕在心。..……
钱阳雨大退一步,面色难堪。
眼前的钱阳臻,平静中尽是哀朽气,淡然着,放弃着,正是歇斯底里,正是疯狂。
在场旁人面对此景,虽各有见解,到底没有插手姐弟间的事情。
「家族的事情,毕竟有大哥和大姐。」钱阳雨试图辩解。
他很心虚。
钱阳臻感受到熟悉的失望。
又是推脱……
又是狡辩……
钱家的旁系推脱复兴钱家的责任,一心求个人富贵,都认为,钱家是她钱阳臻的。是嫡系的。
钱家的嫡系,钱阳风,临死前狡辩:「家主更看好钱阳臻,顾圣,您应该杀的是她……」
钱家家主,太上长老……
他们大难临头时,一个个主动脱去那忠贞外皮,抱着顾圣手腕,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鬼叫着。
钱阳臻终于明白,这是一盘散沙。不是一方家族。
就不应该,期望钱阳雨来挑什么大梁。——钱阳臻苦笑着想。
一声轻叹。
人猿揖别后,再无长啸舒心绪。
唯有一轻叹,尽不尽,满心绪。
钱阳臻这一声哀叹,轻如叶落,却是秋至。
张之林面显不快。
这个修炼上的太岁,境界里的泼皮,最见不得他人泄气忧天。
不等张之林使性子,钱阳雨先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钱阳雨到底是慌张着急了。
「肖钱两家嫡系,死光了。」话说出口,一阵畅快袭来。
钱阳臻只觉得,真轻松。xь.
「大,大哥也…?」钱阳雨明知故问。
钱阳臻并不说话。淡淡看着自己这个弟弟。
钱阳雨愕然,惊怔。
往日如海,一刹倾来。而今似梦,猛坠云中。
钱阳雨想到林深的话。
这一刻,他明白,是自己这个弟弟执意逃离钱家,把钱家的一切丢给了姐姐。
强烈的愧疚,令他视物不清,步态不稳。
像大风里的玉米杆,剧烈摇晃许久方歇下。
张之林扶住了钱阳雨。
「我?是我……是我。我从来想要一个自由,却把现实丢给旁人……」钱阳雨呢喃不止。
丧亲之痛,与亲人相疏离的人非之感,刺痛着小公子的心。
「飞蝇触鼻。——引用元代刘因诗《世上》。原诗如下:
世上悠悠尽自争,眼中隐隐放教平。飞蝇触鼻人争怒,落叶临头我谩惊。
既有阳秋暗消长,何须青白太分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