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使的!”
“他们又怎会知道,他们把驱逐剥削的人与维持剥削的人混为一谈……说到底。是他们的盲目,我们的不尽力,天下的不尽心。”钱阳雨扑掉胡子上的零星瓜子皮,淡然定论。
众人闻言,又接着嗑瓜子。
“幸而,钱公子今天找上我,不然,我怕是又久未开张,苦了我的肚皮。”王哥儿适时卖惨。
见气氛不再凝重,王哥儿接着感慨“虽说把至尊比做皇帝,是对至尊把天下还给天下人这一信念的大否定。”
“可就像钱公子所说,苍生、散修,也就是绝大数普通修士,他们是没有思考机会的,时间久了,也就不会思考了。”
“不会思考,自然也就不会分辨至尊与皇帝本质上的不同。他们只觉得皇帝厉害,至尊厉害,所以就将至尊称为太祖……”
“苍生的感情总是朴素的。而朴素则难免粗浅,甚至是丑陋和野蛮。”
王哥儿缓缓起身,看着面前形容有异、俱是锦绣的众人,缓缓折腰行礼。
“诸位前辈是做大事的。王哥儿今天说这些,是希望前辈们日后成了大修士,高境界,万万不要忘了,苍生是什么模样。民心又是什么模样。”
“不要想当然的以为,至少也来看一看,看一看我们这群泥腿子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不论可不可笑。”
众人十分惊怔。
若说眼前,这只是王哥儿一人折腰。
可论心底,他却是苍生一员。
青九抬眼望向窗外。此刻好风有力,正吹开一片天明。
雪停了。
张之林心脏微滞。
古往今来,得民心者得天下。
多少人物,只以为振高臂便有响应,举大旗就有跟从?
民心到底为何物?且住民间人世答。
在张之林视角,九祖是窃国大盗。
但在仁皇省散修眼里,九子圣军是一个包容的军队。
而他们在参与的,是一场针对妖国不义现实的讨伐之战。
是为了正义。
恰如仁皇省城墙上那一句“尽四海外为封疆,终古不用城与隍”。
那么,在他省眼中,与古秦省一样,伺机而动、待价而沽的北道省,在徐庆之视角下又是怎样的?
在北道省散修眼中,又是如何呢?
他们是怎样看待遥远却可接触到的一切?
九省的民心,到底是怎样的?
这一刻,众人不再向壁臆测、闷头瞎猜,他们特别想抬起脚,到各处瞧瞧。
钱阳雨拊掌连连。
“我与诸位一样,都有困惑。只是该上路,还是要上路的。不能因噎废食,因盲裹足。”
“历史是由盲人走出来的,现实是由勇者闯出来的。”徐庆之赞同。
他深有体会,大多成功立绩的人,是不清楚他所行所为的深远意义的。
张之林贴近青九“一起来?”
青九并不犹豫“自然。”
「张打油。——据传说打油诗的由来就是此人。可自行上网查询;故而徐庆之自称张打油还魂。
我一直尝试描写大荒不同地域的散修,用他们来托出当地的风俗人情。也一直尝试去刻画不同地域、不同势力的散修,他们的心中在想什么。
在我观念中,大荒这盘棋,大修士也好,高境界也罢,再狂妄地自比下棋人,也不过是棋中一子。而芸芸众生,天下散修,却实实在在的,是棋盘。
没有他们,就没有所谓的天下。
这大荒的模样,可以由他人塑造、引导。
而最后定型、稳固的,只能是大荒的所有散修。
本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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