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治,心病难医。」
「飞惊兄,依你所见,该当如何?」
「慢慢开导,都说了是心病嘛。」蒙着白纱的男子叹了口气,又给了一些常规的建议。
燕南星道过谢,才带着花萝离开。
花萝从燕南星怀中醒来,她太小了,如同巨人怀中的猫,抬头只能看见燕南星棱角分明的下巴,发丝随着走动微微颤动。
「大叔,你长得真好看。大叔,请问,你是我素未谋面的父亲吗?」
软糯糯的声音让燕南星行动一顿:「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花萝兴奋的喊:「你不会真是我爹爹吧?实不相瞒,我在梦里经常梦见爹爹,就是看不清脸……刚才知道我是十九,你的神色很惊讶又不可置信。而且,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那你愿意叫我一声吗。当然,若不愿意就算了,毕竟,我从前只听说过你,还是第一次见你,更别提照顾你了,我不配被你这么叫。」燕南星语气沉闷。
「爹爹!」花萝几乎毫不犹豫,飞快的脱口而出,两只小手抱住了燕南星的脖子,亲密的贴贴。
「乖~」燕南星抚摸着花萝浓密油亮的黑发,声音里带着情绪翻涌。
那名叫花萝的小女孩找回了黑白世界里的色彩,被吸干的活力、童真、希望一一返回。
她在京都的一方小天地里逛着、跑着、跳着、她的灵魂是自由的。
燕南星跟在她身后,无论她有什么要求,都满足她。
那个日子,花萝记得很牢很牢。
因为从那天起,她不止有一个对她严格到极致、只会否定她、批评她的母亲、她有了一个很好很漂亮的父亲。
他们相见了。
以至于那天,花萝第一次察觉到天很蓝,它是明朗的颜色,而不是忧郁的颜色;日光很温暖,而不是毒辣刺眼的;食物很美味,很好吃,而不是如同嚼蜡。
以前,她是母后身后身边扶不上墙的烂泥巴,与污浊不堪为伍。现在她值得被千娇万宠,捧在掌心的小公主!
她也是有爹爹疼的孩子了。
傍晚,夕阳的色彩格外绚烂,燕南星拉着花萝的小手去看马戏。
马戏表演格外滑稽、搞笑。花萝终于绷不住笑了两声,却飞快的、下意识的拿手掩住自己的嘴?
燕南星将她的手拿开,珍而重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燕南星的女儿笑起来最好看了,一点也不丢人现眼,用不着捂嘴。」
花萝手里拿着吃得只剩两颗的糖葫芦签子,如宝石般忽闪的大眼睛抬头望着燕南星,满是孺慕之情。
「爹爹,你真好,和母后一点都不一样,如果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就好了,女儿真的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快乐如拔了塞子的水龙头极速喷渤而出,形成了花萝心里最绚烂、最宝贵的记忆。
夕阳的余晖下,小小的身影努力踮起脚尖,给了那个让她的世界褪去黑白、呈现缤纷彩色的高大巨人一个世间最纯粹的吻。
那些如白月光般美好的记忆涌现,现实中的花萝阖上眼睛,嘴角却情不自禁勾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这一觉睡得格外酣畅淋漓,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
瞻星和昭月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都不敢叫花萝,因为花萝难得睡得这么香。
可花萝却还是醒来了。
「阿萝,你可算是醒了,你这一睡睡了四个时辰。」
「我睡了竟然有四个时辰」花萝揉了揉脑袋,还有一些不清醒,看着外面的天色不是很亮,「现在是早晨了吗
?」
瞻星昭月更加无语:「这是傍晚啊阿萝,你这是彻底睡糊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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