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言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
太上长老这句话,让旁边低头静候的澹台道学内心一颤,为何突发此言?
老祖宗您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等驻颜有术的强人,怎么也不可能是您口中的少年……
在澹台道学看来,这话说得极为突兀,甚至有些不合时宜,或许是老祖宗动怒后的气话?
可以老祖宗的智慧又不当如此!
复杂的思绪干扰了澹台道学的判断,更显得接下来双方的一举一动扑朔迷离。
陆泽明亮的眼睛看了看澹台大磐,微笑着颔首。
“老先生看得明白。”
没有再言任何家族职务,只是普普通通的老先生,却是比之前的所有话听着都顺耳。
“藏儿……老朽七年前见过的约是最后一面,以后便是见不到了?”太上长老目光似是思索,过了片刻才说出一句和上句不相关的话。
“见不到了。”
“技不如人?”
“眼睛不好,嗯,很单纯的原因。”陆泽语气随意的答道,不过最后多说了一句强调下原因,这话在旁人看来极为讨打。
“嗯……”澹台大磐低吟了一声,回首看了一眼那群目光闪动的族人们,摇摇头收回视线,“族中管教不严,咎由自取。”
澹台道学的双手一颤,再度将头低下几分。
澹台藏是他最看重的儿子,自己看着他长大,悉心培养……
死了死了却是只得到一个“眼睛不好”的评价。
这一刻他的心底的悲伤涌出,无关身为家主的城府,只是一个父亲最简单的悲恸。
那些年轻的族人们心头火起,只感觉这个白发老古董已经被吓破了胆,当即就要开口放几句狠话,只是他们念头升起间嘴巴才刚刚张开,就感觉到一道铺满天地的无形威压锁紧四面八方,让他们的所有动作僵住,连发出半个音节都是奢望。
“不知可否称呼一声陆小友?”澹台大磐说话时的语气很友善,两人根本不像立场相对的谈判,更像是多年不见的朋友闲聊。
“可以。”陆泽笑了笑。
“龙佩想来已到小友手中,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想来在小友手中更能发挥作用。”澹台大磐说出一句让人颇为意外的话,当然对那些年轻的族人而言又是丧权辱族。
“老先生慧眼如炬。”陆泽是讲礼节的,特别是这种来自长辈的称赞一定要虚心接受,还要不轻不重的夸上一句,这样气氛才会更加友好。
澹台大磐的面色依旧,甚至还点头给予回应。
在陆泽看来澹台大磐也是懂礼节的。
所以既然对方这么讲礼貌,他也不介意配合老先生给这上百名“学生”讲一堂礼课。
“今日我与陆小友一见如故,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容许族人将忠义的骸骨敛回……澹台家族定会给出令小友满意的报酬。”澹台大磐轻声开口,却是让那些原本躁动的族人们身躯一颤,不约而同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望去!
“就这么简单?”
“就如此简单。”老者的声音平缓,态度庄重。
“不好意思,不行。”陆泽耸耸肩,随意说道。
一片哗然!
谢管事一把抓住乌日广的胳膊,强行让自己不至于坐倒在地,可攥住乌日广的黑胳膊后,才发现这个铁塔般的大汉,胳膊上全是凉汗,滑腻湿手,险些握不住。
乌日广脸色惨白的忘了谢管事一眼,身子微微斜了斜……他也需要借助一点谢胖子的手劲,他现在感觉呼吸都提不上气了。
“……”澹台大磐的表情第一次怔住。
这位历经世事沧桑的老者自诩将心比心,更在无数目光前将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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