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是绝对不敢阻拦他的。
他可以轻松离去。
可若是他翻墙离开，那反而有被发现的风险，一旦被发现，那就没法解释了。
故此，无论沈炼怎么想，他都觉得，正大光明的离开，是最合适，也最挑不出毛病的。
他觉得，以张秦能在工部藏身这么多年的能力来看，张秦绝不会画蛇添足。
但结果，是张秦的确没有从正门离开。
所以，这是否表明……其实张秦，并没有离开？
他还在衙门内？
可杜楚客却说，没找到他……
沈炼眯了眯眼睛，他看向杜楚客，说道：“杜大人，我的建议是，你在好好找一找，任何一个房间，任何一个角落，甚至是一个柜子，都不要放过。”
“我怀疑，张秦，仍在衙门中！”
“仍在衙门里？”
杜楚客听到沈炼的话，有些意外。
他明明派人找过了啊？
不过，杜楚客是清楚沈炼的聪明才智的。
以沈炼的本事，哪怕入侵放个屁，说这个屁是香的，杜楚客都会怀疑自己的嗅觉是不是出问题了，会认为屁是臭的。
所以，他没有任何迟疑，直接道：“好，本官在再让人好好找一找。”
沈炼道：“杜大人，一定要让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不要有任何的死角给忽略了。”
杜楚客直接点头：“沈大人放心，本官会叮嘱他们的。”
说完，杜楚客就快步离开了。
沈炼目光重新看向二楼。
整个二楼，烧毁的部分，有五分之三了。
五分之三的卷宗，几乎是将近十年的卷宗，都烧毁了。
这些卷宗，因为年代久远，能够保存下来的，都是十分珍贵的。
现在烧毁了，基本上也就代表彻底消失了。
这对工部而言，可谓是损失巨大。
不过……
沈炼眯了眯眼睛。
“或许，事情还能有转机。”
他忽然扭头看向巳蛇，道：“巳蛇，你帮本官做件事。”
巳蛇连忙走了过来：“大人请吩咐。”
沈炼说道：“你派人，去搜一下张秦的府邸，找一些东西。”
“若是找不到，就查一下张秦是否有其他的房子，那房子可能未必在他名下，但他经常会去。”
“或者，也可以查查，张秦在外面，是否偷偷养了外室，若是有的话，也去查一查。”
巳蛇听到沈炼的话，眸光不由一闪，道：“沈大人的意思，难道是说？”
沈炼说道：“本官就有些怀疑，但还无法确定，所以去查查吧。”
“对了。”
沈炼问道：“这段时间，张秦没有经常去寺庙吧？”
巳蛇摇了摇头：“根据我们查探的情报，张秦一年也就会去一次寺庙，上一次去寺庙，还是半年之前了。”
沈炼微微点头：“行，本官知道了，你去查吧。”
“是！”
巳蛇快步离去。
沈炼又仔细看了一眼二楼的火灾现场，他向一个衙役说道：“一会儿你们打扫这里的时候，注意一下，帮本官找一找瓷瓶的碎片。”
说着，沈炼拿出了自己捡到的，熏得漆黑的碎片，道：“就像是这样的，找到后，将其收集起来，给本官送去。”
衙役不敢迟疑，连忙点头：“小的明白。”
沈炼微微点头，二楼已经没有更多的线索了，沈炼便来到了一楼。
到了一楼，他就看到主薄正指挥衙役，将一楼的卷宗向外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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