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来。返程时,莱蒙斯每到一座城,都对神官长说一遍。这次神官长扮演的并非是他的副手,而是光辉议会真正的指挥官。
枢机主教艾席斯克罗阁下据说出身名门,是某位银歌骑士的后裔。也有人说他只是骑士侍从的家族,但都无人考证。总之,每当他如此向对方抱怨时,这位枢机主教都十分善解人意,提起“胜利者”维隆卡带领他的先祖在某场战役中果决而明智的撤退行动,或是某次针对银歌骑士的阴谋被他们的追随者粉碎。
他的话很能稳定军心,然而莱蒙斯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胜利者”和他的银歌骑士团乃是众望所归,可我们呢?恐怕凡人对猎魔和秩序都不关心,只希望圣骑士团赶快滚蛋罢。
不管怎么说,把防线驻军撤走,最高兴的要数当地人,其次是恶魔。“结社肯定在着手反攻。”莱蒙斯说,“无名者向来行事疯狂,而这次联军又将他们逼得太紧。现在防线解散,等于放恶魔出笼。”
“事实上,防线相安无事。结社毕竟不是地狱军团,没有‘邪龙’带领,他们宁愿缩在洞里苟且余生,决不会主动现身。”
“寻常无名者会,但恶魔领主是不同的。”凡人堆里出不了高等级的神秘生物,只有正统传承才能培养人才。恶魔领主出身于神秘领域七支点,位及空境,威胁甚广。他们根本就是七支点的一部分……
“背叛者必将受惩。”代行者宣布,“‘微光’安利尼是露西亚的最后一诫,他的死会载入教典,为他最初的虔诚,为他犯下的罪。他存在的意义是告诫人们堕落的代价。”
“恐怕撤离防线不能达成目的。”莱蒙斯说。
“留那些人手在冰地领,又能把安利尼怎样呢?七支点没有空境在,防线于恶魔领主不过是摆设。”
“说得没错。撤退是唯一能拯救将士们的方法,莱蒙斯。”柯西恩主教告诉他,“议会承担不起这么长的战线支援,我们也是不得已。”
“恶魔结社……”
“我知道你不甘心,莱蒙斯。你是指挥官,对局势把握准确,某些时候是该果断进取。我同意。我理解。”圣骑士长想说什么,但代行者挥手制止。随后,这位露西亚在人间的代言人放下手杖,拾起一封密信。“秘密结社是秩序的心腹大患,一千年来,七支点都未能走出地狱的阴影……‘胜利者’维隆卡死后,唯有我们继承了他的遗志,以消灭恶魔、维护正义为己任。”他的目光扫过墙上辉煌的壁画,莱蒙斯没有回头去瞧。“然而时机未能把握,我们棋差一着,必须吞下苦果。诸位,我这里有份情报。”
导师丹尼尔·爱德格主教离得最近,第一个接过。读完全文花了寥寥几秒,他的神情竟肉眼可见地坍塌下去。莱蒙斯的心跳莫名加速。“高塔的纹章。”他犹自不敢置信,“不像假的。”
柯西恩皱眉:“当然不假!这是高塔发给代行者阁下亲启的外交文书,不是夜莺线报。写了什么?”
“谣言……那个传闻。”
“传闻?”
信件来到艾席斯克罗手中,他静静阅览,而后面不改色地传给加布里尔。后者瞄了一眼。“露西亚在上。”荣誉主教闭上双眼,发出一声祷告。
莱蒙斯咬紧牙关,心里隐约有种预感。两年了,神秘领域七支点永远站在舞台中央,每个人的动态都会被同台竞技的对手们盯紧。“雄狮”的突然失踪,高塔封闭,秩序在潮汐后仍旧紊乱,外交部还把白之使唯一的学徒派到地面属国,而他之后也失踪了。种种现象都在证明,两年前的猎魔运动决战时刻,占星师们遭遇了某种意外。
这是种可笑的说法,然而大预言家们既然找不到结社据点“拜恩”,那或许也存在无法预见自己的麻烦的可能。他只是想不通。
柯西恩握紧拳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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