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待下去,伯宁只能先制作「万用质素」,将「歌女」的计划排在它之后。
「公爵还没回来,真糟糕。」帕因特抱怨,「弗里茨被吓破了胆,却连累我们的生意变差。」
「他害怕南方来的难民。」每日出入城的名额只给当地人和北方客人,士兵们设立关卡,严格审核,并加强了城防巡逻。冒险者们除非插上翅膀,否则根本进出不得。
出城还只是麻烦,进城则更为艰难,尤其是对逃难来的凡人而言……这样做的后果便是四叶城的墙根下草棚成群,危楼连片,几乎无法落脚。
某次,辛带着队伍里的两个年轻人路过城墙,一大一小,是对兄弟。他们互相嬉闹,其中大个子夸口吹点火星下去,就能把下方的营地点成连绵火海。佣兵厉声呵斥,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伯宁首次见他如此疾言厉色。
「孩子拥有非凡创意。」辛微笑着对伯宁说。这时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愤怒,原来只是吓唬孩子。「不过有些想法要不得。那不是玩笑,是残忍。」他再也没答应带任何人上城墙。
但随后,辛抛下他的小队,独自一人翻越城墙,完成雇主的委托后再翻墙回来。他的神秘职业赋予他跨过障碍的魔法,少有人能模仿。布雷纳宁托他寻找魔药的材料,自己为避开城防队,再没出过城。
最初,他心急如焚,不时在梦中醒来,但如今他已放松下来,能够享受烤鹅和羊羔油了。想想看,雪后清晨,阳光使屋顶如海面般闪闪发亮,风里有烟和松木的气息……巡逻队也从不往营地来。诺克斯佣兵是混乱快活的集体,没有明天,没有目标,兜里只有付晚餐的钱,人们喝得烂醉,在雪里摔跤,睡醒后才考虑一天的生计。伯宁作为最受佣兵们欢迎的人,只需要不断提高酒精含量,就可以轻松放倒整个「世界」。一帮混日子的家伙,或许我根本不该把「歌女」浪费在他们身上。
然而很快他想起瓦希茅斯。伊士曼风景虽好,却是他乡。在这儿他是伯宁,在故乡,人们绝不会如此待他……
圣经。布雷纳宁心想。我必须找到圣经,天国的钥匙。
「考尔德老大早有预料,才会去深水港接受委托。」杰特舔舔拇指,黏起一页纸。「这个词能放在它后面?拜恩……失效?文件?」
「帝国。」辛指出他的错误,顺便将报纸抽到手上。「天赐神国,苔雪之地至冬青峡谷……天选神民,遵循先民法度……」他读得很快。「嗯,伊士曼的宗主换人了。布列斯和圣瓦罗兰也划归给拜恩,但他们不大可能同意。」
鲁尔放下琴弓。「啥?怎么回事,女王抛弃高塔了?」
「这我可不晓得。纸上没写。」
「先民法度?那是什么?」帕因特嗤之以鼻,「不会是一千年的老教条吧?我记得黎明之战前才是先民的时代。」
「你记得很准。」伯宁告诉他。作为冒险者,有如此见识已是超凡脱俗了。
「拜恩,我没听过这名字。」杰特回忆无果,打个哈欠。「又是哪个试图独立的公国?还是有人想征服世界?说到底,这个拜恩帝国打得过咱们吗?」
这倒不用怀疑。布雷纳宁心想。
「是秘密结社,他们改头换面,登上了战争舞台。报纸上写明,‘深狱领主已经打碎了南部的驻军防线,正率军北上。」
杰特手一抖,笔尖撕破了纸。罗塔扭过头,把热茶喷在了壁炉里。由于木头太僵硬,他的衣襟也湿了大半。人们陡然沉默下来。
伯宁差点跳起来:「拜恩人要打到四叶领了?!」太快了。没有夜莺和情报网支持,一切都没有准备。不。或许是报纸的消息太迟,真正的情报不可能在敌
人打到家门前才传来。
他脑海里闪过城门前的白袍骑兵。尽管他们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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