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嘴也张不开。
撕破门帘后,蒙面的夜莺手执利刃钻进帐篷,正瞧见面前的布雷纳宁。他明显瑟缩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目标会站在大门口。两人在黑暗中短暂地对视,布雷纳宁无法掩饰自己的惊恐。
他确信对方也瞧见了他的恐惧。夜莺将刀抵在他胸前,说道:「跟我走。」
钳制他的力量从神秘技艺变成了夜莺的利刃,布雷纳宁无法拒绝,只得照办。夜深人静,营地点着篝火,也有冒险者成群结队地巡逻。胁迫他的夜莺带他一一绕过了阻碍,布雷纳宁难以置信地停下脚步。
「不要你的命。」夜莺说,「只是借点东西而已。走吧。」
不杀我?他不确定自己该不该信。然而若对方真要动手,在帐篷里他就已经死了。话说回来,公爵要逮一个炼金术士干嘛?布雷纳宁只是个小人物,不属于王党,甚至不是当地人。他提前逃走暴露了心虚,公爵的夜莺一定是来杀人的,不可能考虑他无辜与否。
事实上,追兵一路跟到四叶领都是极限了。毕竟炼金术士与行刺者几乎没有紧密联系,不值得派什么高手。布雷纳宁故意留下线索,确信自己完全掌握着对方的行踪,才能在特定时机用陷阱拿下他。西党和王党都没有理由为他大动干戈,除非有一方得到消息,确信他透露了秘密……布雷纳宁突然想起挟持自己的人对营地十分熟悉。
就在这时,在他们即将悄无声息地离开营地的前一刻,有两个佣兵结伴返回,一高一矮,浑身酒气。双方猛然间打了个照面。
布雷纳宁察觉到刺客的一丝迟疑。显然,这两人并非他的同伙,而是真正的冒险者。他当即调动魔力……
「谁?」佣兵喝道,「把刀放下!」声音很熟悉。
布雷纳宁刹住脚步。矮人帕因特·熔铁,至于旁边的那个……「伯宁?」辛问道。
我猜错了。伯宁瞪大眼睛。挟持我的人不是他!也许那刺客根本与王党和西党没关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家伙又是谁?」矮人冲刺客叫道。
夜莺没回答,自然也没放下刀。布雷纳宁无法开口,只希望对方记得方才的承诺,别一抖手宰了他。
「想来他开不了口。」辛说,「是巫术。」佣兵拔出剑,没有再靠近。
布雷纳宁只觉脚下一震。忽然夜莺朝侧边一歪,匕首无害地滑开。他趁机挣脱。佣兵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面前,手中剑一送,刺穿了夜莺的脖子。
「你还真是受欢迎。」帕因特嘲笑。
辛皱眉揭下死人的面巾,「不是佣兵。」
布雷纳宁则瞧见一张熟悉的脸。正是昨夜的巡游骑兵。有些问题得到了解释,但他更想不通了。「怎么是他?」
「我在城防队见过这个人。」矮人的神情不大痛快。「这家伙可不是个巫师。」他咕哝一声。「而且你说什么巫术……」
「恐怕是夜莺替换了他。」
什么时候?帕因特的目光似乎在询问。辛将尸体拖进了小巷,没注意他的目光。布雷纳宁满腹疑虑,反倒要承受他的审视。「呃……」
「你是什么情况,小子?这也是你的麻烦?」
只有一种可能。布雷纳宁心想。我决不能承认。「我还想知道呢!你们泄露了我的秘密,是不是?」
「秘密?」轮到帕因特迷惑了。看来他也不知道党争的事,真是怪了,巫师干嘛盯上我?
「考尔德老大了解内情。」辛
解释,「和他的麻烦有关。等明天再说罢,刺客的事让我来处理。」
矮人同意了。他喝得不少,在醉倒的边缘,但辛非常清醒,似乎只是在餐桌上作陪,本人滴酒未沾。摆脱了夜莺和高环佣兵,布雷纳宁自觉应该放松,却没来由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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