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您的仁慈,大人。”
“还有一件事。”
“啊?还有什么?”
“你会掰手腕吗?”丹尔菲恩转过身。两个神秘生物都对这话全无准备,然而她似乎很认真。
金发辫和王冠闪闪发光,但这些饰物都不及她碧蓝的双眼明亮。冬。冬。
冬。西塔没有心跳可言,约克想,我听见的是某人的心声吗?他差点扭头去看这位朋友。
“和你?”尤利尔的声音有点异样,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大人。”
“最好不会。”她推开门,回到兰科斯特家的卫兵中去。高塔信使直勾勾地盯着合拢的门。
约克笑了。
“她走了。”
“大概是罢。”
“那你呢?你还准备走么?”
“当然。”尤利尔收回目光。与约克想象中不同,他的神情并无迷恋,甚至连恍忽都没有。
事实上,他看起来很平静。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对了,尤利尔,你忽然来找我,是为了喝一次道别的酒?”
“如果有可能,约克,我真希望能回到过去,阻止邀你同行的那个我。”信使说,
“但事已至此……不论你怎么想,大家会以为我们是同党。我知道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然而正确也意味着危险,无与伦比的危险。”什么意思?
“你又要干什么?”
“我有件东西给你。倘若联军……或你的同族找来,它会告诉你怎么做。多和他聊聊罢,约克。”西塔意识到了不对。
“不行,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清楚,你休想离开。”他伸手过去,结果抓了个空。
橙光穿透尤利尔的手臂。见鬼,他什么时候走的?
“导师教给我一些小把戏。”尤利尔指指地面,约克才发觉他脚下没有影子。
原来这是个魔法幻影。
“破绽在这儿,我使起来还不熟练。据说精于此道的夜莺连影子都能模彷出来,只有相关职业的神秘生物能看穿真伪。不过嘛,正好多尔顿不在。”这就是你不和他道别的原因?
约克非常恼火,既为自己的上当,也为心里预感的不安。他忽然发觉自己与这位知根知底的老朋友间仍存在着秘密,且事关重大,非知晓不可,否则……
“喂!”太晚了。话音未落,尤利尔的幻影消失不见,只有一支透明的药瓶留在桌子中央,内里跳跃着点点光亮。
约克不得不收下,郑重其事地将它与多尔顿的礼物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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