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鸣一直怀疑,在骆、朱两家势力范围的这片区域内,仅有一种蜘蛛妖兽最为泛滥、数量最多,也最为嗜血吃人。
只因他从始至终,都只见过这一种妖兽留下的踪迹,诸如那独特的宛如刀剑劈砍在地的频繁脚步声,如那粘稠恶心的蛛丝等等。
这些时日,他虽是闭关在山谷中,却也偶尔有时会听到远处山间传出的凄惨惊恐叫声,声音之冗长凄厉,不难想象那是有人正在被妖兽猎食。
因为寻常人类之间的厮杀,往往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死者不会发出那般歇斯底里的惊恐之声,令人闻之心悸。
...
此时,陈登鸣沿着之前发现的修士与妖兽战斗的痕迹,小心摸索搜寻。
妖兽踪迹,距离山谷太近了,且很可能遇难者是蒋强。
无论是出于排除山谷旁的安全,还是出于确认同伴的安全的心理,他都要谨慎确定一番,附近是否还有那种蜘蛛妖兽徘徊。
…
此刻日头下沉,天色逐渐愈发昏暗。
寒风刮过来如冰刀子一般,四周光秃秃的树枝硬邦邦地晃抖着。
陈登鸣召出了曾得到的战利品防御法器古钟环身旋转。
这古钟虽是低阶法器,且也已被他的冰灵刀劈裂,但防御力却还是堪比双重金刚盾术的,关键时刻能保命。
他气机感知四周,衣袂飘飞,在逐渐昏暗的光线中小心前行。
为求更加掌握周遭的状况,他将血蜈蛊和金蚕蛊向前后派出百丈外盯梢,又放出袖中的数条蛇蛊在四方作移动眼。
有这些准备,即便真有什么危险,他也有足够的撤离时间和空间。
如此前行了不过数百丈,与他心意相通的血蜈蛊传来警示。
陈登鸣立即驻足躲到一株树后,皱眉指示血蜈蛊向发现端倪之处飞去查探,同时指示金蚕蛊靠近自己作守护。
...
片晌后。
陈登鸣驻足在附近一处丛林外,脸色难看。
这会儿天色已彻底黑了下来。
他无需吹亮火折子,聚功双目,即可看清楚前方黑暗中的树林间,四处都遍布着蛛网和令人恶心的粘液,甚至一些还散发着微弱的灵光。
而其中一些蛛网之间,还悬着一个个似巨型虫茧般的鼓包,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发出细微声响。
“这里什么时候,成了蜘蛛妖兽的一处巢穴?......或者说,是餐厅?”
这里距离山谷很近,陈登鸣感到颇为心悸,竟都没有发现这里居然还有如此惊悚之地,就在身边。
他环顾四周,没看到任何蜘蛛妖兽的踪迹,小心靠近一处鼓包,往里一看,惊得后撤一步。
只见那满是粘液和蛛丝的鼓包内,竟是一个人,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
一些密密麻麻细小的蜘蛛在尸体上噬咬出伤口,在伤口血肉之间钻来钻去,大快朵颐,像是一场冬日妖兽幼崽的盛宴,场面令人心悸。
“该死!”
陈登鸣阴沉着脸,继续小心查看,最终松口气,并未找到蒋强。
只在一处还在蠕动的鼓包内竟找到了一名活着的修士。
竟然还是个是熟人,便是一个月前遭逢的那名商盟的修士。
当时此人跟随那中年修士组成小队。
那中年修士还邀请过他夜里一起抱团对抗妖兽,却被他婉拒。
没料到,如今竟还是遭了妖兽毒口。
从对方的状况来看,简直惨不忍睹,浑身已被黄豆大小的近乎呈透明的蜘蛛噬咬得千疮百孔,内脏都隐隐可见。
而一些更小如芝麻粒般大小的小蜘蛛则在其血管、眼瞳中蠕动,汲取营养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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