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心状态。
不过由此也会诞生一些麻烦,毕竟人善被人欺。
然而但凡有谁胆敢对炼心大师起歹心,最终都没有讨得好下场,大多都是灰头土脸的,少数可过分一些的,甚至就直接失踪了。
如此一来,诸多修士自然也清楚炼心大师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由此也传出了诸多猜测,有人认为炼心大师是筑基修士,有人则认为炼心大师乃是长寿宗聘请的外门客卿。
就在这时,场面倏然安静下来。
一道道视线俱是落在已走到炼心大师面前的一位老妇人身上,大多带着审视与漠然。
这道道充满灵威的目光,早已教这位老妇人佝偻的身躯变得更为佝偻,几乎是战战兢兢才走到炼心大师的跟前。
这是一个凡人!
凡人怎会走进修士的坊市,又是怎么走到这里的?她又怎么敢进入这里?
其实这些问题,在过去一年里,已有过一次答案。
自从大半年前有一位身为凡人的散修亲属找到了炼心大师,并成功从炼心大师这里得到了一份治疗伤势的灵丹后,炼心大师的心善随和之名,便更为远播了出去。
但也有不少修士认为,炼心大师这是虚伪,是愚蠢的善心。
仙凡有别,凡人终究是凡人,既没有资格和能力跨入修仙者的世界,那就莫要强行跨入。
跨入进来了,就得接受更加残酷的现实。
这世上这么多凡人,帮得过来吗?
因此,炼心大师这是发的哪门子善心呢?
如今时隔大半年,凡人又来了一位,排队的人群中,有人心内已开始幸灾乐祸,想要看看炼心大师又该如何处理此时的状况。
莫非又是如上次那般,收取一些凡人不值钱的金银,做亏本买卖,但这次看这位穷酸的老妇人,只怕是连金银也拿不出了。
陈登鸣此时却是神色更为温和,目视身前走来的老妇人,避免给对方压力。
他已第一时间就把握到了这老妇人的心绪。
那是忐忑、恐惧、克制,以及将一切甚至生命都抛诸出去的大勇气与真心。
对方是抱着可能会死的决心与勇气前来找他。
这同样也是一份莫大的信任,或者说是希望。
他愿意给这样的老妇人一份尊敬,并非因为对方年长。
实际论年龄,他绝对比这位老妇人更年长,他尊敬的,是这位凡人不凡的精神与真心。
“炼炼心大师,他,他们让我来找您,说您是无所不能的仙人,老身,老身实在没办法.”
“老妇人,不必紧张。”
陈登鸣含笑间不着痕迹散发出神识。
既隔绝了周遭修士目光带来的灵威,又安抚了老妇人的心绪,道。
“不论是谁建议你来的,他们的建议没错。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开口直说无妨。”
老妇人闻言,悬起的一颗心顿时放松下来,觉得这仙人也不似旁人说的那般冷漠可怕,倒是与她那成为修士的儿子一样亲切。
她感激涕零道,“老身听说,您能掐会算,只要是您掐算的事情,就一定灵验,老身的孩子被征往去了前线。
我一个老婆子,委实放心不下,又不能帮这孩子什么,唯有来求求老神仙您为这孩子算一算,看看他能否平安归来.”
周围原本审视漠然的修士见状,神色不由略微变化。
没料到这老妇人却还有个修士儿子,而且还是上过域外修士战场归来的。
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张字条,“老神仙,这是我那孩子的生辰八字,他上次前往前线,那还是大概两年前,断了一条胳膊,却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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