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神色稍缓,侧身让开道路,冲医生轻点了下头,示意先进行换药事宜。医生走到刘海中床边,戴上医用手套,动作娴熟又轻柔地解开他头上缠着的纱布,那纱布因干涸的血迹粘连着些许头发,扯动时刘海中疼得“咝咝”直抽气。“忍着点。”医生简短低语,用棉球蘸着药水仔细擦拭伤口,清理血痂与污渍,新换的纱布随后层层缠绕,动作麻利又精准。
处理完刘海中,医生移步至陈建人床前,如法炮制,陈建人虽强装镇定,可伤口触及时,还是忍不住哼哼几声。李科长站在一旁,双手背于身后,耐心看着医生操作,待换药完毕,他清了清嗓子,目光重新锁定在病床上两人身上,语气严肃庄重:“你们抓紧时间休息会儿,等换完药,别磨蹭,即刻去保卫科报到,这事儿必须得有个清楚交代,躲是躲不掉的,别再存侥幸心理。
说完,李科长转身离开了,他压根就不担心两人会搞鬼,因为在轧钢厂里面,还没有人敢跟保卫科搞鬼。
眼见李科长那挺拔威严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刘海中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他顾不上伤口隐隐作痛,身子一歪,凑近陈建人床头,眼神中满是狡黠与急切,压低声音说道:“陈主任,咱可不能傻愣着把事儿全抖出去,这事儿要是实打实交代了,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陈建人眉头紧皱,瞥了他一眼,满脸不耐烦:“哼,你少在这儿出馊主意,事儿都闹到这份上了,还想瞒天过海?李科长可不是吃素的,保卫科那帮人精着呢,能让咱蒙混过关?”他边说边扯动嘴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仍瞪着刘海中,眼神里透着怒火。
刘海中急得直挠头:“陈主任,您咋还不明白呐!您仔细想想,这行贿托人办事,虽说钱没到李卫东那儿,可传出去,您这名声在厂里可就臭了,领导还不得狠狠整治您?咱就说打架是一时冲动、口角起了摩擦,把送钱那茬瞒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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