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亲自前往朝鲜半岛更能加深“大陆”成分的呢?双方的争执表面上看是在倭王的行止安危,实际上却是“本地派”和“外来派”的安危。
“诸位,静一静!”贺拔雍终于开口了,他的身份特殊,王文佐临别时曾经把倭国之事托付给他,不但在客将中位居第一,便是像藤原不比等人隐然也位居其下,他一开口,殿内顿时静了下来。
“去还是不去,什么时候去,归根结底都是陛下自己的事情,我们只是臣子,只能进谏,并无替陛下决定之权,否则何谈君臣之道?”贺拔雍笑道,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但我也以为藤原殿下说的不错,随第一队渡海有些冒险了,而且接下来海上风大,也不适宜渡海。不如这样吧,陛下先随第一队前往筑紫,我和物部兄先领第一队渡海,待到那边诸般事情妥当了,陛下再上船渡海不迟!诸位以为如何?”
贺拔雍这般身份,他一开口,殿上顿时静了下来,藤原不比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贺拔公所言身为妥当,在下赞同!”
藤原不比点了头,其他倭人臣子也纷纷附议,贺拔雍转过身来,对上首当中的彦良道:“陛下,群臣都赞同了,您觉得呢?”
“那,那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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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留城。
“三郎,贺拔雍来信了!”沈法僧将信笺呈送了上来:“您看!”
“嗯!”王文佐拆开书信,飞快的扫了一遍:“分作四队,他领第一队?这怎么可以?卢先生你替我回一封信,让贺拔雍坐镇筑紫,以舟师游弋新罗海岸,以分其力,第一队主将换成沙吒相如!”
“是!”卢照邻提笔在桌旁,不一会儿便呈送了上来,王文佐看了看道:“不错,盖上我的印章,立刻发出去!”
“三郎,你打算分新罗人之力?”沈法僧笑道。
“嗯!”王文佐笑了笑:“区区一个新罗,哪里用得着用全力?再说了,新罗下一任大王是仁寿兄,若是打的一塌糊涂了,到时候面子上也不是太好看!”
“区区一个新罗?”王文佐的话听在沈法僧耳中,却多了几分苦涩,这个男人在长安呆了几年,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他还是过去那个他了吗?
“法僧!”王文佐看了一会地图:“你手下有私运贩子吗?”
“私运贩子?”沈法僧愣住了:“您问的是——?”
“就是懂得驾驶小船,在没有月亮的晚上,穿过狭窄的海岬,爬上陆地,做各种不可见人勾当的家伙!你有吗?”
“如果是您说的这种人,周留城的地牢里倒是有几个!”沈法僧笑了起来:“您要他们干什么?”
“送信人!”王文佐挥了挥手:“卢先生,把我让你写的东西拿过来!”
“遵命!”卢照邻飞快的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两张桑皮纸:“请大将军钧鉴!”
“我看什么,你写的东西肯定是不错的!”王文佐笑道:“你念给大伙听!”
卢照邻应了一声,便念诵起来,这是一篇檄文,大概的意思是攻击新罗王金法敏得位不正,不尊大国,引祸上身。然后大大的夸奖了一番金仁问的功绩和德行,最后声称大唐天子已经立金仁问为新罗王,不日将遣大军征讨,新罗上下若倒戈相迎,必有封赏,若顽冥不化,则玉石俱焚云云。以卢照邻的笔力,自然是写的文辞华美,让人听了不由得击节赞赏。
“你们觉得如何?”王文佐笑着问屋内众人:“我打算先让人抄个三百份,然后派几条船,沿着新罗的海岸走,每条船各带一箱信,每座港口,每间庄园和每个渔村都发上一封,把信钉在寺庙和村长家的门上,让识字的人都能看到。””
“大将军!”黑齿常之露出一丝苦笑:“卢先生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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