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远看不太清面容,但可以确定都很年轻,他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一阵鼓乐声,赶忙道:“陛下到了,快跪迎!”
彦良来到金顶紫色伞盖下的阴影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的左手边是藤原不比,右手边则是护良,另外三个同父异母兄弟则坐在他的后面,曹文宗则站在他的身后,棕色的披风系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右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您的位置距离驰道有些太近了,弓箭可以射及这里!”他低声道。
“身为君王,我将性命寄托于臣民的忠诚之上!”彦良笑道:“还有您,曹师傅,我不相信有人能在您面上伤到我!”
“希望如此吧!”听到彦良的恭维,曹文宗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但我更擅长取人性命,而非保护别人!”
“时间快到了!”藤原不比低声道,他指了指对面高大的佛像:“再拖延下去,阳光就被佛像完全遮挡住了!”
“不错,那就开始吧!”彦良向外挥了挥手,旋即号角声响起,即将参加比试的选手们骑上坐骑,开始进入场地,这引起了看台上的一片欢呼声。
“三河国的足本乡的足本小一郎!”司仪宏亮的嗓门响彻场地。
一名少年骑着灰色的母马进入场地,身着紧身短袍,未曾修剪的鬃毛飞扬,手持角弓,马鞍的两侧分别是装羽箭的胡禄和供投掷的短矛。
“开始!”司仪高声道,随着一声令下,小一郎便踢了一马腹,被马刺催促的坐骑开始向前沿着驰道向前冲去,看台上的观众们顿时发出一片叫好助威声,当坐骑的速度冲过最前面的一段直道,开始变得崎岖不平起来,道路的两旁也开始出现一个个草人,草人都有头盔和皮胸甲,小一郎弯弓搭箭,马速不减,向道路两旁的草人逐个射击,当箭矢射完后,便用短矛投掷。
应该说这位来自三河国的足本小一郎的骑术还不错,他胯下的战马在没有怎么降速的情况下跑完了整个过程、其中包括弯道、小桥、壕沟、湿软的泥地、杂木林,当然相对于他的骑术,弓术就要差一些了,一共十二支箭矢,三支投矛,他一共才射中了五个目标,其中大部分还都射在了盔甲上,真正被认为射中要害的(没有盔甲覆盖的面部和两肋)只有一箭。当典礼官大声唱出他的成绩之后,足本小一郎有些懊恼的将自己的角弓丢在了地上。
“这个小一郎只射中一箭?”彦良失望的叹了口气:“整整十二支箭,还有三支投矛,这就是各国武家子弟的水平?”
“是呀!”护良笑了起来:“咱们兄弟里和他这么大年纪的,至少也能射中三四箭了!”
“陛下,您和您的兄弟们自小有最好的老师教导!”藤原不比低声道:“而且你们无需为生计考虑,可以一心用来研习学问和武艺,而这些武家子弟还是要为生计奔走的!”
“为生计奔走?他们不是都有蒙恩受赐土地吗?”彦良问道。
“土地不会自己长出庄稼,就算他们有部民家奴侍奉,也还是有无数的事情来料理,真正能够拿出来修习武艺的时间还有限,无法与您和您的兄弟相比!”藤原不比低声道:“您生则为王,继承了神灵的血脉,天下本就少有人能与您相比。但既然为王,那就必须能够体谅比您弱的人,否则便无法称王!”
彦良闻言沉吟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随着司仪的唱名声,第二个选手开始了,看台上的观众们开始大声呼喊助威。应该说这种比试方式考验的是武士的“弓马之术”,是有很强实战意义的。在当时王文佐军事集团的战术体系下,骑兵、尤其是披甲骑兵所承担的角色是从侧后方攻击敌军阵型的突击力量,而骑弓就是他们最主要的武器。即多批次,多方向的趋近敌方步兵方阵,然后在20步到5步左右的范围内,迅速瞄准敌方步卒的面部、两肋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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