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力道让公输翼飞了起来,在半空中转了一圈才砸在墙壁上,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溢出鲜血。
公输翼是公输家百年难遇的机关术天才,公输纶平日最喜欢的孙子,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今天,公输纶第一次下手就要了他半条命。
“就为了这二十万两,你四个叔叔赔上了性命!就为了这二十万两,公输家历代完善的十八具傀儡,化为乌有!就为了这二十万两,公输家最强机关兽‘云霄勾玉’成了一堆废铁!就为了这二十万两,我公输家的杀器折损近半!”
公输纶越说越怒,又踹了一脚,恨铁不成钢道:“说了多少次,改改你那臭毛病,就是不听!等回到家族给我滚进祠堂,面壁三年!”
“……”
所有人噤若寒蝉,公输翼也再没了嚣张跋扈的模样,爬起来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
气氛沉抑的可怕。
一个三十多岁的叔伯辈走上前,叹口气说道:“父亲,这次行动也不是一无所获,只要【湘君】在手,不消几年,公输家势必更上一层楼,您老就别气了。”
他是其中一只破土三郎的操控者。
要不是他凭着精湛的机关术带着另外两只守住【湘君】,说不定方家已经得手,那才是白来一遭。
提到湘君,公输纶脸色略微和缓。
公输镗上前扶住他坐下,其他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法象的怒火,实在难顶。
公输纶看向【湘君】,它依然维持着之前的舞蹈姿势,一动不动。
明明已经解开了输牍暗语,这一路也灌输了不少真气,可是就是没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公输纶皱眉道:“第六世祖已将湘君的情况做了说明,留存后世,并未做什么特殊布置,只是在离开椒房殿前以输牍锁死灵核,但现今灵核已解,照例应该可以重新认主,为什么……”
公输纶越想越觉得怪异,心中隐隐冒出个不好的想法。
难道……
公输纶灵光一闪,急忙说道:“镗儿,你说湘君的输牍是曹谨行解开的是吗?”
公输镗道:“是。”
公输纶:“还有那只毕方,也是他解开的,更已认主是吗?”
公输镗:“是……”
公输纶:“那只毕方解开输牍后,又在湘君头顶站了多久?”
“嗯?这!”
公输镗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心里咯噔一下,不好!
“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清朗的笑声回荡在船舱之内。
众人大吃一惊,等循着声源看去,无不大惊失色,竟然是湘君!
此时此刻,他雕像一般僵硬的面容,突然变得灵动无比,与真人无二,很自然地放下了手,轻轻一扔,那盏用于祭舞的酒爵落地,发出脆响。
“它”看着自己的身体露出惊奇的表情,说道:“偃甲,当真神乎其神!操控【湘君】,比【毕方】更好玩,简直就像另一个自己,完美的分身……”
“曹!谨!行!”
公输纶一愕,连湘君也落到他手里,折腾一通,损失惨重不说,还竹篮打水一场空!
公输纶气的脸色通红,血压猛涨,差点背过气去,大声说道:“果然是你!这是你自寻死路,竟敢上船……”
他边说边提气行功,忽然脸色一变,先是小腹中感到一阵剧痛,接着双膝一软,坐倒在椅子上,肚中犹似数千把小刀在扎,疼的他冷汗直流,丹田中的内息只提起数寸,又沉了下去。
“父亲!”
“父亲!”
公输镗和那位中年人顾不得“湘君”,急忙上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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