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无头苍蝇一般的在城坊间乱蹿而无处安身。>
王冲与韦鼎并不熟悉,此番有求于人才特意打听了一下其人事迹,这才发现韦鼎在长安的处境可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远不是他所设想的那种同是异乡落魄、需要互相扶植的情况。>
原来这韦鼎早数年前便来到了关中,并曾在当今至尊履极之前所建造的家学学馆中担任客卿学士,算起来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从龙功士,而非与他们一样的亡国之人。>
那在京郊巧置产业的事情还是韦鼎入关之后诸多事迹中的一桩,另有其他事迹不胜枚举。不过王冲入京之后便寄居梁国公府,连日来走访交际也都是长安顶级的权贵,因此与韦鼎之间便乏甚交集。>
“常闻韦鼎通晓阴阳、明辨善相,今知其事,当真所言不虚啊!”>
在前往拜访韦鼎的途中,王冲便忍不住一再感叹道。他入京之后诸事不顺,落寞之余心中也越发钦佩那种能够审时度势、早早的谋身自处之人,免于遭受如自己这般随大势起伏而际遇顺逆难测的苦困。>
韦鼎家的曲江墅距离城南启厦门仅有数里远,哪怕步行也不过一刻钟有余便可抵达,交通可谓是非常的便利。>
园墅占地广阔,近傍曲江,另一侧则是台塬沟壑、遍植桃柳,大得山水意趣,另有数顷桑园田地、真可谓宜居宜产,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绝佳所在。>
王冲近来在城中颇感困蹇,当来到韦鼎家庄园外时,更是羡慕的两眼放光,口中连连感叹道:“若使我家能拥如此美业,何患南人北来失势困顿,虽百子千孙亦可不失供养啊!”>
他门下单单儿子便有三十几人,如今不只无处居住,就算是能够顺利在长安落户,来日生计也成问题。所以当见到韦鼎所置办的这一份产业之后,真的是几乎都要馋哭了。>
同萧詧家里的情况差不多,韦鼎家中同样寄居着许多来自江东的旧交,只是身份地位不像王冲这样显赫。当王冲父子驾车来到庄园门前,早有江东故人认出了他们,上前攀谈几句后得知王冲是来拜访韦鼎,于是便也连忙为之通报。>
只可惜眼下韦鼎并不在家,他在朝担任太史令,职位虽非剧要,但每天也要坐衙到傍晚才会返家。不过贵客登门,自有家奴匆匆入城去通知主人,王氏父子则被暂时安排在客堂中。>
韦鼎家这座庄园占地数顷,建筑自然不需要像城坊中那么紧凑逼仄,庄园中厅堂亭榭俱有,既可登高眺远、又可临轩观鱼,处处是景,美不胜收。王冲父子漫步庄园中,眼中的羡慕越发按捺不住,与此园业相比,他们近日所借住的梁国公府也变得黯然失色。>
另有一点让王冲颇感诧异的,是韦鼎交游广阔。在园中闲游片刻,他已经见到许多江东旧识,这些人都是借住韦鼎家中,得知王冲来访便纷纷赶来相见,讲起在畿内的遭遇也都不胜唏嘘。>
除了一干江东时流之外,还有许多关中本地人或是登门来访、或是着令家奴送上拜帖约定来访,单单王冲入庄所见便有十几人之多。诸如同为京兆韦氏但却一直定居关中的荆国公韦孝宽之兄韦夐便让家奴送信,约定韦鼎休沐之日同游终南山。>
“听说韦侯有子未冠、仍在太学受业,稍后你可探问一下其子是否已有婚约。若未,或可将你适龄女弟配之,不失为一良缘!”>
王冲在韦鼎庄中坐了一会儿之后,脑海中便生出许多想法,低声叮嘱儿子道。>
他想拉近与韦鼎之间的关系,联姻自然是他们世族之间最常用的方式,虽然在江东他们琅琊王氏乃是第一流的世族名门,对于京兆韦氏之类的荆襄豪强不怎么看得上眼。>
但今时势不同,王冲既然携带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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