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性情急躁狭隘,但本身也不过只是一个色厉内荏之辈,绝对不敢贸然兴兵来攻。”>
陈蒨闻言后便又沉声说道,而讲到后一个问题时,他先是稍作停顿,旋即才又说道:“华皎与我相识危难,后又追随多时,想必也有忠义于怀。况今眼下邑内人多眼杂,俱为利诱至此,若贸然作什么大宗钱粮输调,也不能保证不会为人所察。一旦为人所见,必然仰求更多。今为对抗,需作长久之计,所积钱粮亦不可匆匆散尽,暗中加派卒员看守即可,不必贸然起运转移。”>
华皎本是建康小吏,从乱侯景,侯景作乱时曾将陈蒨拘押京中,当时负责看守的华皎对陈蒨多有厚待,故而侯景之乱平定后陈蒨便将华皎收作门生心腹,一直委以重任。彼此间感情自是不俗,所以陈蒨认为华皎不会轻易背叛他。>
至于那些近年来通过商贸和其他手段所积累下来的钱粮物资,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就近藏匿在太湖周边,原本陈蒨是打算等到反攻建康的时候正好中道取用,也免了舟车往来运输的麻烦。>
如今王府周边聚集了大量的乡曲部伍,而吴郡又已经被搅乱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方面对那些钱粮进行调运,只能寄望于华皎其人心存忠义,不会背叛自己。当然就算这些钱粮损失了,虽然让人心疼,但有吴郡的收获作为补充,倒也不算太过严重的事情。>
华皎的战败和被俘,固然让陈蒨大感失望和忧虑,但还不至于方寸大乱。眼下的他还略感庆幸,之前在中途当机立断的返回吴郡,并得以及时将乡士部曲们给集结起来,如此就算吴明彻长驱直入的杀入吴郡,他也可以率领吴兴部伍与吴郡部众们里应外合的击退其部。>
当然,想要达成这样的局面还少不了来自京口徐度的配合。陈蒨很清楚徐度的心理是希望能够保全自己的实力、对国中的纷争只作壁上观,同时又能保持左右逢源的状态,所以他这次对徐度也无作更多的要求,重金贿结只是希望其人置身事外,相信徐度也会做出明智的选择,不会南下蹚吴中这一汪浑水。>
然而世事无常,人哪怕再怎么思虑周全、智计百出,终究还是不能料定所有的变化。更何况陈蒨近年来一直退缩于吴中,他自己或许看不上吴中豪强们的短时,但其实自己也多多少少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对于时局的变化和对人心产生的影响不能做到一个公允准确的判断。>
所以当接下来的局势变故传到吴兴的时候,陈蒨整个人都惊愕当场。>
相对于建康方面,陈蒨更早的得知了徐度投唐的消息。因为就在若干凤正式率军入驻京口之前,本着过往的情谊,徐度还是放出了陈蒨派往的使者到仲举,让其返回吴兴传信。>
“下官有负大王所命,虽然百般劝说,但徐度狗贼畏强怯势,仍然选择举镇投唐,今唐军业已过江入镇,想必不久后便必有大事……”>
返回吴兴后,到仲举神情羞惭、语调沙哑的对陈蒨汇报说道。>
“唐、唐军竟已过江?徐度此獠,可谓是我江东千古罪人!”>
陈蒨听到这话后,顿时变得脸色煞白、神情僵硬,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抽出佩刀,一刀斩在了面前桌案上,两眼已是变得通红,可见心情之愤慨。>
其余众人虽然也都震惊不已,但眼下最重要的自然还是该要如何应对这一莫大的变数。>
须知自从南北分裂以来,便从无北朝的军队能够入据京口,哪怕是在侯景之乱时期,也只是南朝的乱部对京口有所滋扰。如今徐度竟然主动勾引北朝军队南来,如果应对不善的话,对南朝政权而言怕就是灭顶之灾了。>
“即刻奏告朝廷,请主上调回吴明彻,在建康统率师旅应对上游贼众,授我军政大权,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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