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其他,道:“卑职见过制台大人。”
李守中起身虚扶,向着韩姓千户行了一礼,说道:“韩千户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那韩姓千户起得身来,凝眸看向李守中,说道:“李大人,卫王有最新的急递。”
说话之间,从袖笼之内连忙取出一份淡黄色封皮的信封,迅速递将过去。
李守中浓眉之下,目中现出一抹热切之色,低声道:“拿过来,让本官看看。”
韩姓千户点了点头,快行几步,躬身之间,递将过去。
李守中垂眸细览,目中现出一抹诧异之色,面容变幻不定,细长目中现出思索之色。
“制台大人。”主簿梁安两道浓眉之下,目中现出一抹探寻之色,开口说道。
李守中点了点头,摆了摆手,低声说道:“胡主簿,我这倒也没什么。”
就在信笺之上,贾珩让李守中配合南安侯叶真行事,将郝家以及吴王等人引出来。
韩姓千户面色一肃,朗声说道:“那制台大人,如无他事,卑职就先行告辞。”
李守中点了点头,道:“韩千户可以先去忙。”
韩姓千户拱了拱手,也不多说其他,转身离去。
金陵,郝宅——
宅院占地方阔,林木成荫,放眼望去,但见苍翠欲滴,绿意惹目。
不知何时,可见雾蒙蒙的天穹,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水拍打在庭院中嶙峋怪石之上,可见湿漉漉的。
青砖黛瓦的屋檐之上,雨水涓涓流淌而下,落在砖石之上,可见青翠欲滴。
后宅,阁楼之上——
郝继儒落座一张红漆漆木太师椅之上,枯瘦的手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苍老瘦削的面容,见着怔怔出神。
此刻,可见夏雨噼里啪啦,拍打在芭蕉树上,涓涓而淌的雨水沿着芭蕉树叶哗哗流淌。
这会儿,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郝继儒开口说道:“怎么样?”
不远之处,郝怀祯说话之间,快步行至近前,温声道:“父亲,安南侯说,京营兵将已经齐备,就等良机一至。”
郝继儒默然片刻,道:“两江总督衙门那边儿怎么说?”
郝怀祯面容上戾气涌动,寒声说道:“父亲放心,李守中乃是卫王亲信党羽,如果真的起事,安南侯那边儿会第一个解决其人。”
郝继儒点了点头,道:“江南官场,卫王党羽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等起事之后,就应该第一时间将卫王党羽清除殆尽,以免其人为卫王通风报信。”
郝怀祯说道:“父亲,兵部尚书谭杰那边儿仍是没有明确答复。”
郝继儒容色微顿,道:“那个老狐狸,难怪当年世宗皇帝如此信重于他,如今国难当头,正是忠臣义士报效社稷的时候,老朽这幅残躯尚且不顾,他谭节,老而不死为贼,当真是白费了一个节字!”
郝怀祯点了点头,赞同道:“父亲大人说的是。”
郝继儒冷声说道:“告诉那几家,让他们过来,再议一议此事。”
郝怀祯闻言,高声应了一声是,然后,也不多说其他,转身离去。
此刻,庭院之外的暴雨下得愈发急促,芭蕉树在风中摇曳不停,天穹乌云翻涌,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更为猛烈的暴风雨。
……
……
金陵,叶宅
安南侯叶真此刻同样一袭青衫长衫坐在庭院当中,同样正在隔帘看雨,眺望着庭院之中重叠明灭的假山。
而叶成行至近前,拱手说道:“叶侯,公子来了。”
叶真雄阔、刚毅的面容上,神色微微一动,黛青浓眉之下,明眸眸光闪烁了下,低声道:“让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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