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要他不篡位。
但暗中的反对者,仍在潜藏爪牙,伺机而动。
哪怕是齐昆,施杰,柳政等人都不会支持他篡位,只是迫于形势,暂且服从。
宋璟好奇望着怔怔出神的蟒服青年,问道:“子钰,你刚刚在想什么?”
贾珩自失一笑,道:“没想什么,只是刚刚还在思量一些事。”
然后,转脸看向宋瑄,说道:“等稍后,还请四叔帮我书信一封。”
宋瑄点了点头,说道:“子钰放心好了,我这就书写一封书信。”
而后,宋瑄唤来仆人准备笔墨,开始书就一封信笺。
……
……
就在贾珩准备重用徐光启之时,千里之外的江南——
金陵,郝宅
前内阁大学士,太傅郝继儒今日正值八十大寿,郝家为此隆重庆祝,而整个郝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宴请到访的江南一众官僚。
题着融春堂匾额的宅院内——
圆形漆木条案之上,正在摆放着琳琅满目的菜肴,可见杯碟碗筷,窗明几净。
左方梨花椅子上落座着前南京礼部尚书袁图,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邝春,右佥都御史梅敦本,右副都御史鲁进义等一干清流。
右边梨花椅子上则是落座着工部尚书严茂,吏部侍郎付希业、吴鹤飞,刑部侍郎应元鲁,监察御史郭超,南京国子监司业鲁伯奇等人。
可谓宾客盈门,高朋满座。
众人叙说着南省朝堂之中的趣闻。
郝继儒放下手中的茶盅,灰白相间的眉头之下,苍老眸光涌动着思索之色,说道:“卫王如今辅政当国,残害忠良,我等累受汉室大恩,岂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色变。
刑部侍郎应元鲁面色倏变,说道:“郝太傅慎言,如今朝堂之上遍布卫王党羽,太傅此言,只怕引来锦衣缇骑的搜检。”
郝继儒将手中拄着的拐杖重重砸在地板上,沉声道:“那是神京,这里是金陵,他卫王再是一手遮天,手也伸不到金陵,况且老朽已经年过八十,耄耋之年,乃知天命,何惧刀兵耶?”
自当初贾珩前往江南督问新政,对江南士绅威逼利诱,再加上以往的几次龃龉,郝继儒等江南士绅对贾珩早有怨恨。
再加上南省原本就是朝廷致仕官员汇聚所在,彼等累受皇恩,大多忠于陈汉皇室,可谓守旧势力。
当初,高家在巴蜀作乱,彼等就是在观望情况,只是朝廷平定蜀乱颇为迅速,还没有给江南诸官僚留下太多时间,就已经拿下整个巴蜀,江南士绅只能偃旗息鼓。
而贾珩先后斗倒高仲平和李瓒、许庐等一干直臣之后,江南士绅同样有兔死狐悲之感。
或者说,当初贾珩原本就只是与江南士绅暂且达成平衡。
所谓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
当初崇平帝在世之时,崇平新政在江南的推行也好,或者整饬江南的吏治也罢,贾珩只是与江南士绅达成了妥协。
郝继儒愤愤然说道:“当年世宗宪皇帝对卫王何其信任,从一布衣少年而简拔至郡王,何其恩深似海,何曾想这卫王豺狼心性,把持国政,欺凌孤儿寡母,在朝堂上残害忠良,大权独揽,向使世宗宪皇帝在时,见得奸臣当道,祸乱朝纲,后悔不迭。”
邝春道:“郝太傅,如今卫王亲政,连李阁老,许总宪这样的朝堂重臣,都徒呼奈何,况且是我等?”
说来,李阁老等人在京城讨逆,也未联络身在江南的他们。
其实,真不怪高仲平和李瓒当初不号召江南士绅。
一来金陵与京城相隔甚远,高李二人讨逆之时,皆是事发仓促,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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