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或这田姑娘突生变故,要你的命去换她的命,你待如何?”
这问题太过尖锐,扶渊一时无法回答。而另一边云垂野已经悠悠坐了起来:“别犹豫,也许你犹豫的功夫,人就已经没了。”
“大业未成,你不舍得死。”云垂野道,“她师父于她就如这家国于你,你自己放不下,何必强求别人。”
“嗯。”扶渊忽觉头痛,扶着床头朝里靠了靠。云垂野顺手把解酒汤递过去:“所以……上神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扶渊耍赖似的让他住进连远殿,支开钟离宛,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和他说。
“这话该我问小侯爷,”描金瓷勺搅动汤水,发出清脆的响声,“既然侯爷夫人都回来了,你不在家过年,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我想在军中某份差事。”云垂野干脆道。
“可曾给殿下上书?”
“上了,殿下许是留中未发,我许久没看到答复,便来帝都了。”
“那你也不该去找钟离宛,你应该找我。”那醒酒汤扶渊只是浅浅喝了两口,便被他搁在一旁,“我这里的确有份差事,不知小侯爷可有兴趣听听?”
“愿闻其详。”
“如今兵部尚书成松为帅,挂帅三日,连换了三个粮草官。”扶渊慢悠悠的,“他如今管着大军又管粮草,实在不妥,殿下也紧着为他物色,只是一直没有合意的人。”
“我合适?”
“干这个,不贪就成。”扶渊无奈笑道,“侯爷家财万贯,恐怕看不上这些军费。”
云垂野点点头:“那便先谢过上神。”
他暂时还想不到扶渊这样做的目的,但他能感觉到这是一种利用。
扶渊没有应,目光不知何时飘向了窗外。他问云垂野想不想看玉兰花。
云垂野说这时候哪有玉兰花。
扶渊却说有,下床趿了鞋去拿衣服:“只是遥山在外头守夜,你别惊了她。”
遥山从小就做丫鬟,常常守夜,睡眠很浅,扶渊这样说,她自是能听到的,于是便只好装作睡熟的样子,好让他们两个蹑手蹑脚地走进院子里。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近那棵大树,扶渊伸出手,放在粗糙的树干上,干枯枝条上的冬芽便骤然膨大,直至开出玉一般的花。
扶渊掂着脚折了一枝下来,珍重地递给云垂野:“多谢你当初送我的花,这个虽不比暖玉珍贵,可也是常开不败的。”
云垂野伸手去接,花枝却摇了起来。云垂野顾不上它,先架起摇摇欲坠的扶渊,忍不住责怪:“都累成这样了,还逞什么强?”
“你心里别怪我就成。”扶渊勉强站住了。
“……你别多心。”云垂野叹了口气,“我永远不会怪你。”
话说到这里,便无需再有别的。两人相携回去,倒是一夜好眠。
次日云垂野醒来,床里面却是空荡荡的。
“云公子莫怪,”遥山笑着进来收拾,“我家公子今晨让殿下叫去了,不知有什么事呢。您少歇,公子吩咐我们伺候您用了饭再送您回去。”
“劳烦姑娘替我谢过上神。”云垂野对遥山是很有好感的,因此微微一笑,替她捡了茶碗。
说起扶渊大清早被太子叫进宫这件事,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日没有朝会,太子突发奇想,想要考校一下扶渊的功课,这才天刚亮就把人叫来,又备了木剑同他比试。
扶渊一看他就是为了这个,脸色自然不好看,一会儿困一会儿饿,时间很快就被磨蹭掉了。
午后钟离宴有事,这才放他出去。扶渊临走前,还央着他把云垂野的事儿办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出宫。
云垂野自然是回去了,他想去找钟离宛玩,却连他的影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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