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当然认同,但具体如何践行,不容你等置喙。”
羽缥缈又是一滞,神情中颇见气沮,她身旁还站着一位青衣男子,看穿着打扮像个教书先生。
此人生得修眉入鬓、凤眼含威,斯文中又不失英武,只是眼下面色蜡黄,瞳仁色做暗红,精神也略显萎靡。
青衣男子手握一对镔铁判官笔,正是“笔扫千军”虞墨卿,他先前中了“焚心散”剧毒,虽然得到羽缥缈运功驱毒,但还没完全恢复功体。
眼见羽缥缈没法说服谷君航,虞墨卿强打精神,抱拳为礼道:“谷兄与你这两位兄弟相救之恩,在下终生不敢或忘,但杀一恶人与拯救万千百姓,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在下斗胆替灾民请命,万望谷兄体恤下情,先让‘兽王’开仓放粮,如此方能功德无量。”
谷君航尚未开口,却听朱高烯怒喝道:“好个吃里扒外的贼胚,本王真是白养了你!本王已经上过一次当,绝不再信你的谗言!想让本王开仓放粮,你纯属白日做梦!”
眼见朱高烯顽固不化,虞墨卿直是暗自扶额,那边扈旌权也忧心如焚,赶紧劝说道:“王爷还请稍安勿躁,眼下先以保命为上,些许钱粮不值一提!”
朱高烯愈发飚怒,狠呸一声道:“混账!不是你的钱粮,你当然不会心疼!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若非你昏庸无能,本王岂会落在反贼手里!”
扈旌权老脸一红,张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谷君航冷眼旁观,意味深长的道:“似这等悭吝狗王,即便偶有善行,也非出自本心,日后必定加重盘剥,让更多百姓受苦。”
“要想真正解救百姓,唯有诛除这等窃国巨盗,而非哀求彼等体恤民情。倘若城外灾民不想无辜丧命,今日便随吾揭竿而起,自己夺回应得的钱粮。”
谷君航一语既出,正是满场皆惊,羽缥缈和虞墨卿尤显意外,面面相觑间作声不得。
扈旌权双目圆睁,结结巴巴的道:“你这……大胆反贼,当真要行大逆不道之事?”
谷君航意气飞扬,声震寰宇的道:“反贼又如何?吾生于天地之间,受自然造化教养,但凭本心行事,行吾本身之道,今日便以‘兽王’祭旗,还天下一个清平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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