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坐桌案的是一位道人。>
身着大片暗红底色道袍。>
白皙面容很是英俊,鹰钩鼻不仅没有破坏,反而为之增添几分凌厉。>
道人的出现让众人话音一止。>
他们似乎都没有想到刚才还在谈论一位身着暗红道袍的仙师,这会儿就有人是这般扮相的走了进来,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安静。>
素面和清茶上桌,红袍道人拿起筷子却皱起眉头。>
吧嗒。>
放下筷子。>
道人看向东面说道:“昨日见你们还是清气环绕,今日再见已满是恶浊气息。”>
红袍道人话音落下的同时,将一包袱提了上来,放在桌案上,包袱缓缓打开,正是一颗人头,人头的眼珠微微转动,看向东面众人,张嘴艰难道:“就是他们!我好心载他们一程,他们却贪图我的货殖将我杀害。”>
东面的几人面色剧变,纷纷拔刀。>
道人微微摆手,那几人就已化作沙尘,灵魂尽数被收走。>
“道友此举不妥吧。”>
巫融侧首看去。>
说话的正是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书生。>
“他们犯了错自然有世俗官府定罪,道友是方外之人,擅自出手坏了规矩。莫说他们是否罪该死,这里毕竟是天阳神宗的下辖,岂是道友想杀人就杀人。”书生缓缓起身,周身灵光勃发,好似一轮灼灼炙热的小太阳。>
巫融倒是丝毫没有遮掩身形和行为的意思,瞥了对方一眼,淡淡地说道:“我不是西方的菩萨佛陀,只杀不渡。”>
书生卸去身上的伪装,冷声说道:“道友好大的杀性,如此行径与魔头何异?”>
“你是?”>
“天阳神宗,许仕。”>
身着暗红道袍的道人抬起手指,掐算了一番,语气稍微放松了些:“还算公勉。”>
话音落下,整片天地都已再没有道人的身影,而刚才那些言谈嬉笑的旅人们像是根本没有发现,唯有书生愣在原地。>
那根本不算出手,许仕却清楚的感受到一种不可力敌。>
仿佛是无穷的山海汇聚而成的广袤宇宙。>
无声。>
恐怖。>
倒不是巫融非要吓唬小辈,而是见恶不诛实不痛快,这才按住云头下界来。>
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不然也不会修到这样的道行。>
“些许小事,安排小的们去做就是。”>
在云彩上等待的猖将赶忙迎上来。>
“有些事亲历亲为比较好。”>
巫融并没有反驳。>
以往他就是将许多事情都交给猖兵鬼将。>
他手中的五方魂幡内蕴千万阴兵,有五大鬼王统领,铜锣一敲,调兵遣将,这才是寻常的法门,不过毕竟师父当面,总得表现表现。>
涂山君也没有想到巫融能攒下五方令旗各二百余万。>
足以说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巫融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杀不渡。>
不过只要不是滥杀无辜,涂山君也不想多问。>
哪个修士没有自己的秘密和机缘。>
许是看出涂山君的态度,巫融也没有过多解释,登上云辇在众将簇拥下往天阳神宗而去。>
云辇内。>
巫融沉吟道:“师父,天阳神宗的历史悠久,虽说可能没有大神通,依旧不容小觑,此番前去还是得万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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