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说行政者面对新旧选择时做决断的一种依据……”>
“激进与保守。”张行立即会意。“同样是一个事情出来,譬如出了一个新行当,是要禁止他们,还是要鼓励他们?需要设置一条新的律法条文,比照着旧的律法,一个改的多一个改的少,这个时候选哪个?”>
“正是此意。”法>
“要我来选,我选改得多的,选鼓励他们。”张行笑道。“夫子呢,是反其道吗?”>
“差不多,要看具体事情,但大略思路应该是与你相反。”张老夫子也笑道。“所以为什么?到底孰优孰劣?”>
“孰优孰劣是永远说不清楚的。”张行倒也坦然。“因为这个问题的根本在于,你是相信这天下大势滚滚向前,前方总会豁然开朗,还是相信前方道路已经回环,变成一条圆圈,永远走不出去……而事情的麻烦的在于,寻常一个人,闷头走路,在天下大势与滚滚尘世间过于渺小了,前方到底是豁然开朗,还是已经封闭,都不是我们个人可以看清楚的……当然,我本人还是以为可以走出去的,所以才有今日与张夫子的对坐。”>
张老夫子思索片刻,没有纠结其中是非,反而是认真来问:“能不能走出去,是谁来定的?或者说若前方有路,这路又是谁铺陈的?”>
“这事要一分为二,若是天定好的,那就不用管他,咱们怎么想都没用,而若是天无绝人之路,路又是人自己走出来的,那就只管看人就行。”张行脱口而答。“换言之,张夫子与我们黜龙帮在此处的分歧,其实便是对天下人有没有信心的分歧……夫子,这一点我还是要说清楚的,我们黜龙帮对天下人是有信心的,是相信将来会更好的。”>
张伯凤张了张嘴,没有吭声。>
不止是他,内圈外圈,许多人都有了反应……有些人不以为然,有些人深以为然,还有些人虽然不以为然却也有了一丝触动。法>
“夫子,我不想说什么人定胜天的言语,那些话我有一箩筐,都不带重样下的。”张行继续说了下去。“只说眼下可见者,曹氏父子成为巨贼,曹魏自然崩解,这是不是说明天下人还是分得清楚什么是坏的,什么是好的?而我们黜龙帮几乎是马上应时而起,不过三载便有了我们自己的主张,并且一直在践行自己的主张,这是不是说明天下人还是有能力去做一些事的?还有张夫子今日汇集河北与晋地英杰来议论天下道理,大家云集而响应,是不是说明天下人还是有所期待,并且愿意去为了将来做辨析的?知道什么是是非,愿意去辨析和思考,然后付诸于行为,我实在是不懂,为什么许多人都对这天下人和天下大势没有信心呢?”>
张老夫子终于失笑:“话到这里,我要是不认你的这几句话,岂不是自取其辱?”>
张行也笑。>
周围人不少反应了过来,同样随之笑。>
但马上,张夫子便复又叹气:“其实,这种事情不是不能辩,而是说,辩到这里,早已经归于一心一念,强要讨论不免陷入僵局。”>
张行缓缓摇头:“非是如此……在下还有个证据,似乎可以为证。”>
“什么?”张伯凤一时不解。法>
张行为之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四御之重,难道是可以忽略吗?张夫子,以我的浅薄之见来看,四御之所以证位,便是在于他们在推陈出新,使天下向前走!”>
张伯凤沉默了一会,一时捻须苦笑:“这种事历来说法不一,如我还以为只有白帝爷算是向前走的呢……再如青帝爷,难道不是万事怀旧,跟我一般保守向后吗?”>
“青帝爷虽怀旧纳陈,但证位之前的作为却正是推陈出新,推动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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