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也败退了吗?”
“恰恰相反。”司马德克认真作答。“何稀那里又遭遇了贼军五六个营的猛扑,而且其中明显有张贼的心腹部众,三个姓贾的、两个姓翟的头领全都到了……领头抓总的也是熟人,徐师仁你还记得吧?那个偷了家人回到鲁郡的鲁郡大侠。但这么多贼人,居然都拿何将军不下。”
“一万对九千?”司马进达想了一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援兵到了,兵力差距不大,而且何稀有工事阵地?”
“对。”司马德克点点头,顺便努嘴示意。“淮北的村寨都是圩子,自带工事的。”
司马进达扭头看了看带着壕沟和土垒的小村子,摇摇头,也叹了口气:“那也很了不起了。”
“可还是不知道是不是贼军故意示弱,引诱我们过去。”司马德克提出了看法。“七将军怎么看?”
司马进达坐在那里,身上的护体真气一开始见面时还在,到现在则不知何时已经散掉,其人抬头望了望天,任由雨水打在脸上,片刻后却摇了摇头:“左仆射,不瞒你说,我从前几日开始就思虑过重,失了果断,今日作战,更显得失措……贼军做什么,我都在那里想缘故、做考量,反而失了敏锐。这一战,你尽管做决断,我和我剩余部属,任你驱驰。”
听到这里,司马德克大喜过望,赶紧松开扶剑之手,上前按住对方肩膀,顺势就在石头上与对方并坐下来:“不瞒七将军,我觉得这一战还是有的打的……但现在,我们何妨就在这张圩子不动,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
“不错。”司马德克朝身边人笑道。“贼军虽众,且超乎预料,但我已经联络了最近的崔(弘昇)将军,李将军(安远)、张将军(虔达)现在合兵一处,兵力更盛,也马上要到,咱们以援兵为限,若今日有援兵至,而何稀尚在守,不管贼是装的还是真的,哪怕是夜间也可以出兵反扑……若是援兵不至,而前方支撑不住,我们主动后撤,去汇集其他兵马,再做打算。”
司马进达本想说对方过于想当然,尤其是对对方情报不足的情况下,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进退取舍什么的,也都无从谈起,就只能颔首:“左仆射思量妥当,我还是那句话,你尽管决断,我任你驱驰。”
“何谈驱驰?”司马德克愈发大喜。“七将军且坐此地休整,军事我自为之。”
随行大军就此停驻。
另一边,预定的主战场处,也就是贾务根昨日不巧被包围的地点,唤作范圩子的地方,何稀带领自己手下一个郎将,加上牛方盛先行的援军,后来抵达的本部另一援军,合兵近万,果然是抵挡住了足足七营军。
而且并非是虚假的阻挡,是实打实的拦住了军。
原因嘛,不言自明。
“兵不甚优,将不甚优,但到底算占优。”分战场战局已定,扔下追击部队匆匆抵达主战场的李定只是一扫,便蹙眉下了定论。“只是何公工事确实修的稳妥……一夜之间,缺乏建材,却依然反向起了三条壕沟,如今还占据了村庄……壕沟里是什么?”
“是从地里割来的绿麦秆。”徐师仁迅速回报。“还撒了土……下着雨,军士披甲过去,打滑的厉害,倒下爬起来都难。”
“还真是何公的手段……”李定明显有些无语。“村子呢?之前村子不是在大贾头领手里吗,我看还有壕沟跟土垒,为何全被禁军所占?”
“算是我们中了计策。”徐师仁明显有些尴尬。“何公原本是围住这圩子不动,全力攻打在外围的贾闰士、翟宽两位头领,当时已经把小贾头领的阵地夺取过半,然后我们前四个营与禁军援兵正好一东一西抵达,我们便赶紧迎上,试图夺回阵地,结果何公立即趁势收缩兵力,转而与援军围攻圩子里的大贾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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