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十里左右的地方,涡水西岸十里的一处台地上,一座略显粗陋的白帝观中,张行等人也收到了此战的讯息!
原来,昨日傍晚帮决定结阵封冻河水,居然成功,然后靠着坚冰浮桥,一夜之内居然走过来了二十七个营,加上原本渡的五个营,昨夜从其余四处身后跟过去的四个营,赫然已经渡来三十多个营,其中少部分散落在别处大部分正在城父以南十几里地,涡水西岸五六里的地方汇集。
乃是在此整备,然后发起全面进攻。
包括昨夜贾闰士和今早派出去的翟宽,与其说是救援贾务根,倒不如说是为了遮蔽战场讯息,掩护这个重兵集团的意思。
实际上,从昨夜开始,散出去的侦察兵的任务就不是去侦查了,而是被限制在周遭十里方圆内,努力反侦察。包括军中高手,也都全力收缩监视。
然而就在全军养精蓄锐,准备以贾务根那里为诱饵,让禁军汇集更多兵力,打一场大的时候,下游的莽金刚不惜运行真气,亲自送来了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全营崩溃?”几乎塞满了人的观中堂上,便是张行都怔了一下。“尚怀恩呢?”
“应该凶多吉少了。”光头的莽金刚头上全是水渍,却不是雨水,而是他出的汗。“俺路上接到败兵,知道前面尚头领全营坏了,就赶紧让部队退回到最近的镇子,然后亲自去看了……到那儿就看到禁军举了一个白色短氅在那里耀武扬威!俺心乱如麻,又怕军情严肃,赶紧直接来寻首席了!”
“我去看看!”刚刚回来没多久的雄伯南双目发红,便要再度离开。“最少要抢的尸首回来!”
“天王不能去!”徐世英严肃喝止了自家姐夫。“我们昨夜刚刚结阵冻了河,待会当面战场须你坐镇,以防万一!现在也要你在这里坐镇,防止敌军高手亲身来侦查!”
“话虽如此,话虽如此。”雄伯南明显方寸大乱。“咱们从当日张须果后,何曾遭此大败?”
雨水中,周围头领自单通海、柴孝和、王叔勇以下,包括许多文书、参军、准备将,也几乎人人面色惨然。很显然,这种猝不及防的成建制损失,让军产生了巨大动摇。
李定微微皱眉,本想说些话,但他到底也晓得自己的话难听,立场也不好,尤其是此时不只是一个张行,雄伯南、单通海这些人都在,态度又是这般,那要是临阵起了冲突,未免影响接下来作战。
实际上,正是因为如此,刚刚他没阻止雄伯南,包括张行,以他的身份,此时也都不好开口。
“我有句话,有些难听。”就在这时,徐大郎再度开口。“尚头领生死不知,确系是个坏消息,一个营几乎覆没,更是天大的坏消息。但恕我直言,只以战局大略来说,尚头领这个时候败了,反而对我们有一定好处……因为禁军必然会轻敌,当面贾头领他们聚集吸引的兵马也会更多,更无备……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摒除杂念,继续原定计划,往西推过去!也算是与尚头领报仇了!”
徐师仁在内,许多人立即颔首,单通海、王叔勇等人稍作思索,也随之点头。
便是雄伯南,此时冷静下来,也点了下头:“是我想太多,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了布置。”
见到众人被扭过来,李定从徐世英身上收回目光,转而来问莽金刚:“一营兵马,下着雨被困容易,但被全部击溃,委实困难,尚怀恩那里,我们从天一亮收到讯息就让芒大头领去救援了,居然不能撑到你去吗?”
“因为禁军的援军去的更快,而且更多。”莽金刚赶紧解释。“看旗号是张虔达部,足足五六千人,直接汇合李安远的那个部将。”
“张虔达不是主动去围杀尚头领的。”徐世英想了一想,立即给出判断。“他是察觉我们渡河,慌了,不敢在涡水东岸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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