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成就,只要做事为人问心无愧便可!”张伯凤继续言道。“便是曹林,将来天下人可能都会视之为可笑之辈,但他自己想来也是无愧的!既然无愧,走到哪儿,就落在哪儿,何必再给自家子弟露什么衰像?你们委实都不要跟来了。”
话到这里,两人都不好说,而张伯凤顿了一顿,便站起身来,就望着烟波缥缈的鄱阳湖出神。
隔了好久,到底一声轻叹:“但还是可惜,可惜!”
周围四人,俱皆动容,王怀通更是双目发红,继而直接带头,引房玄乔一并下拜,朝着张伯凤恭敬大礼……这位已经成名许多年的晋地文修宗师,本想按照一定古礼来完成告辞,孰料跪下以后,却情难自抑,只如一个老农一般在满是血渍尸首的草坡上狼狈叩首,而且反复多次。
房玄乔完成礼节,看着这一幕,只能无声静候。
停了片刻,干脆是张伯凤主动扶住了孙思远,后者会意,干脆以真气“扶”着对方,往下方船只而去,待上了船,复又回头拦住一人:
“士扬,你也不用跟来了。”
那随从一愣。
“我知道你早就存了建功立业的心思,教中随萧辉起势后你更是坐卧难安,如今我要去江淮了,你也可以放开手脚,做你想做的事情了……操师御跟你是同乡,我又走了,必然重用你……尽管去吧!顺便收拾一下此地的尸首,都是教中兄弟。”说着,脚下船只逆风自动,须臾更是自行转过弯来,往鄱阳湖深处去了。
徒留岸上三人沉默无声。
过了好一阵子,眼看着两位大宗师消失在视野中,房玄乔却主动拱手开口:“未请教阁下姓名……是姓是,江都是姓,还是姓别的什么?”
王怀通这才回过神来。
“林士扬。”那人仓促拱手。
而顿了一顿,这林士扬复又甩手低头,情绪低落起来:“其实,我不止是操师御的乡人,还是他的义弟兼心腹,是操师御做了教主后派来监视老教主的,老教主早就知道,但到最后都没有揭开这一层,给我留足了体面……这话,也只能对两位北方人来讲,不然一直要憋心里的。”
房玄乔没想到这一出,只能颔首。
王怀通也只好胡乱点头:“记住孙真人的大度,以后做事妥当些便是……我们师生随你处理一下这些尸首,也算是在这里守恩师最后一日。”
林士扬也只能跟着点头。
三人对着点头,接着却还是林士扬出了大力,他等了一阵子,自寻了之前散开的朱纣等人,说明身份,朱纣军中本就有操师御派来的高手,自然无话可说,乃是将尸首收拾起来,稍微冲洗了干净,当晚便放在了准备好的木柴堆上,继而挨个点燃。
熊熊烈火,燃尽残躯,许多年了,江南都是这个规矩。
王怀通望着这些火光失神许久。
翌日,朱纣等人开拔,晓得王怀通是太原王氏出身,还是晋地成名的宗师,更是大宗师嫡传,当然要小心来问,准备邀请对方往九江城去。
但王怀通是何等人,连张行都看不上,如何能看得起这群自相残杀的江南义军?实际上,他知道朱纣本是南阳义军却畏惧帮的帮规逃到这里后,就是更是看不上了。回过神后,对林士扬也有些鄙夷。
再加上他此行本就是要送恩师最后一程,如今恩师已经相当于告别,又怎么会留?
于是,也干脆带着房玄乔北上。
只不过,走到江上时候,忽然想起来,旧交吐万长论如今正在下游宣城,便干脆动身过去。结果,一日千里行到宣城,却又闻得一个新的讯息,乃是吐万长论连宣城都不能立足,已经逃到北岸历阳去了。
所幸,只是南岸北岸,没有耽误路程。
再行到历阳,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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