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的事情了结了,但打探情报还不行,就在渡清漳水回来后转到邺城,在邺城北面浊漳水桥头上守住,那里消息灵通,是咱们往南面的交通要害,若是南面有战事既方便知道也方便回来汇报。”
“那你得到南边战事情报了?”李定还是不解。
“没有,属下今日早上在桥头遇到了人,他们看属下亮着旗号,就问属下是不是府君手下的人?我说是,他们就说他们是府君在东都的故人,要见府君,属下就把他们带来了。”樊梨花依然不做隐瞒。
“你去侦查,还亮着旗号?”尽管知道对方不是这块料,是自己强行赶鸭子,但李定还是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他们说是故人你就信了?”
樊梨花近乎委屈,却只能辩解:“那两个人里面有位年纪很大的,说是府君你当日在东都的上司,从东都逃出来要来投奔府君,我觉得一来这么大年纪不大可能作假,二来府君也肯定想知道东都的事情,就把人带来了。”
“算了,把人带来吧!”张行忽然打断了对方的言语,扭头看向了李定。“我们现在问一下东都的情形,然后立即合兵南下!”
李定只能胡乱颔首:“你把人带来。”
樊梨花如释重负,却因为张行和雄伯南的出现和什么合兵南下的说法而对局势一片茫然,只能带着疑惑匆匆退下。
随即,两个熟悉的人被樊梨花引着转到了大殿前。
见此二人,李定还有原本还想着要如何拿捏樊梨花的张行齐齐诧异站起身来,引得雄伯南一时不解,但马上雄天王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无他,来的两人,年长者他一时没想起来,其余人却晓得是张世昭,而另一个昂藏大汉赫然是见过几次的秦宝秦二郎。
果真有些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感觉了。
几人相见,出乎意料,秦宝居然是唯一一个没有诧异之色的人……实际上,他们刚一进来,本地士卒过来牵马收兵刃时,秦宝忽然闻得一声马鸣,然后便见到了那匹主动向自己打招呼的黄骠马,然后瞬间醒悟了局势。
只不过,秦二郎到底是个内敛精细的,没有吭声罢了。
而四人中,第一反应最激烈的则是李定,这位自诩天下奇才的李四郎终于将惊异慌乱摆在了脸上,他看了看秦二郎与张世昭,复又回头去看被自己打的漆开木绽的黑帝塑像,再来看张行,饶是他已经对局势发展有了足够的想象,但这种一日内昔日故旧汇集的戏码,而且是归于同一阵营的戏码,还是让他感到一丝荒诞与恐惧。
没错,是恐惧,李定有点后悔去鞭打人家黑帝爷了,毕竟,现在看来,张行对自己的喝问,本身就是一种回应,而秦宝与张世昭的出现,更是加深了这种回应。
但是,真有了某种意义上的回应,他反而有些恐惧了。
只不过,李定到底是李定,其人稍一思考便收敛了表情,压住了这种多余的心思。
反倒是张行,一开始惊异,然后是微笑,显得从容,结果一笑起来居然没完,而且越笑越厉害,最后干脆是抑制不住的大笑,仰天大笑,笑的旁边侍卫什么的脸都白了。
而且笑着笑着,居然有真气掺杂鼓荡,引得整个黑帝大观的广场都被惊动。
雄伯南察觉异样,一开始还不解,但旋即醒悟,不由也笑……他如何不晓得,这位一直卡在凝丹到成丹层次上的张首席,终于渐渐凝固丹田,有成丹迹象了。
另一边,张行遇到修行境界的颠簸,笑了好大一阵,笑的好大声,方才渐渐止住,然后便立在廊下得意来问:“张公,二郎,你们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啊?”
秦宝等到言语,并不开口,只是拱手下拜。
倒是张世昭从容拱手来笑:“让首席见笑了,李龙头在河南一意孤行,非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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