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都是有回报的,他差点被八木杏映活活打死,但现在反过来把它给吞了,正义得以彰显,实力一步登天。
论实力,他现在该算名副其实的顶级大妖了,不负天狐之名,哪怕比晁风、旦流和巨龟还差一些,但那是没有它们那么久的积累,不过已经和旦流、巨龟有了一搏之力,胜过现在的晁风——晁风现在是个蛋了,要是能孵出来,也是重头开始,还先天不良,估计要被他按在地上打。
实力大增,要是换了以前,他八成为心中雀跃,甚至仰天长笑,但现在他却心情很平静,有些欣喜,但能淡然相对。
也许那句老话是对的,男人把女人教坏,女人把男人教成熟,失恋在某种意义上也不全是坏事,也算是种对心灵的磨练。
没失恋过的男人,不算是男人,该说还是个大男孩,而他现在不是大男孩了。
他在那里习惯了一下新身体新力量,目光不由自主就投入光秃秃的白色石山,他得到炼妖壶三年多了,一直只能使用最基本的功能,也就是进入壶中界这个大牢房和把魔物炼制成药丸,并没有完全掌握这上古人族强者留下的宝贵遗产。
他相信这石山顶上肯定有关于炼妖壶的秘密,以前是爬不上去,而现在……
他现在状态前所未有地好,想到就干,转身蓄力,弹身而起,地面碎裂,碎石飞溅,他几乎像瞬移一样就出现在原本的一号训练平台上。
原来当大妖怪就是这种感觉?
这也太非人类了,难怪以前八木杏映就算实力大损也不把他和三知代这两个人放在眼里,单凭自己二人只能让她没错得烦,真杀她根本没可能的。
还好自己小弟够多,还请了旦流和巨龟助拳,不然她就算打不过几千狐人,想杀出一条血路逃掉真不是没可能。
也难怪晁风以前那么任性,走到哪抢到哪,有这种天赋这种实力,很难不让人膨胀。
他心里一边感慨着,一边化成一道流光,顺着陡峭的山壁往上爬,轻松就超过了以前的最好纪录,身影渐渐没入灰雾之中。
以前能把他压吐血的压力好像不复存在,大概到了半山腰才重新体会到过去熟悉的感觉,不过他现在撑得住。
他动念间勾画灵纹,天地灵气狂涌而来,更多重的“龟甲术”瞬息加身,借天地之力抵抗禁制压力,顺便吞吐灵气,活化肉体,恢复消耗的体力。
但他动作还是不得不慢了下来,等不知道爬到多高后,又恢复成了以前的老样子,全身骨胳咯咯作响,高空吹来的风也锋锐如刀,擦过他的“龟甲术”时不时都会擦出电光。
空气也开始极冷,之山从下面望上来并不算高,但爬起来却像会伸缩一样,感觉这山在拉长,山顶怎么看都遥不可及,而且有着高山特有的严寒,山壁上全是白霜冰晶,滑不留手。
换了以前,他就算硬挺着没被压碎,到这里也该知难而退了,不然就是活活冻死的下场。不过他现在还坚持得住,勾动身周灵气互相摩擦,温暖已身,逼退严寒,仍然咬着牙继续上行。
也不知道埋头爬了多久,好几次他都想放弃了,觉得也许可以积累一段时间再来,这山没那么好对付,但他现在心理状态奇特,非常淡然,倒不是一般的一根筋,对自虐很欢迎,就十分头铁地强行向上,根本不考虑万一失败,掉下去会是什么下场。
做人嘛,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失去过,知道失去是什么感觉,也就不会再患得患失,反正失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受归难受,但能忍得住。
男人嘛,没有受不了罪,没有受不了的苦,所以才是男人嘛!
大半天以后,他咬着牙满嘴血腥味往上一伸手,摸到一块温度正常,此时却显得非常温暖的光滑地面,然后用力一翻身,人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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