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和云天齐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林风所指何事，迟疑片刻，在林风脸色即将阴沉下来前，云天齐连忙道：“最近献祭次数太多导致的。”
“献祭不是会反哺力量吗？”
林风问道，语气不满道：“不是让你们两个照顾好她吗？就照顾成这个鬼样子？”
虽然年龄稍长，但云天齐此时却不敢直视林风的目光，语气略显低沉：“你也知道，伴随着实力提升，何君召唤本命妖灵所需要的能量也会提升，何君如今已经是上位灵王，妖灵附体一次，最少得献祭上千只中高级妖兽，或者是两只王级妖兽才够弥补自身的损耗，而王级妖兽数量有时候没有那么多，要是共享的人太多，依旧不够弥补自身。”
林风微微蹙眉。
在野外，上万只妖兽，也不见得有上千只中高级妖兽。
而要获得反哺的力量，自然无法用炮火轰炸，需要人为猎杀。
在这过程中，不仅耗时耗力，容易受伤，献祭反哺的成员，还要维持在一定范围内。
猎杀妖兽群远不如猎杀王级妖兽来得方便快捷。
但哪里有那么多王级妖兽？
即便有，一直这样毫无顾忌的猎杀下去，势必会引起妖族的注意和反扑。
“既然身体受不了，为何还要继续？”林风继续问道。
这一次，云天齐沉默了。
不是不想停止，而是难以停止。
“我说吧。”
叶星的神色透着无奈：“那些有资格接受献祭的人，有一半多都是皇者的后代和关系户，剩余的和各大高层有关。什么时间，多少人接受献祭反哺，去哪里猎杀妖兽，都是提前计划好的。”
“刚开始还好，频率不算高，何君献祭反哺的力量也足够自身需求，实力还能有所提升，但这半年，几乎都在损耗自身。有时候我们拒绝，他们会说，何君能有现在的实力，也是作战部培养的，不能只享受，不付出。”
“有时还会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即便我们真的想要离开作战部，一时间又能去哪里？”
气氛有些压抑。
林风沉默了下来。
没有继续追问和埋怨叶星和云天齐。
叶星和云天齐虽然已经成王，但他们的身后并没有势力支持，都是普通家庭出生，面对众皇者和高层的施压，没有底气拒绝也正常。
要是换成杨凝冰和黄天泽会好一些。
但也只是好一些，他们同样没有办法拒绝。
何君的能力太过于变态，诱惑力太大，一般势力根本无法提供保护。
换个地方，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甚至有可能更糟。
如果是在和平时代还好。
如今，随着局势越来越严峻和紧张，对于实力的提升会变得越来越迫切，越来越疯狂。
牺牲一人，幸福十人，这样的事情并非不能接受。
如果牺牲一人，幸福百人，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乐意接受。
“自你成为华天王，相比之前，现在情况还算好一些，但能拒绝一次，拒绝两次，很难拒绝第三次。”
云天齐补充道。
林风看了何君一眼。
何君始终低头。
似乎是样貌的改变，原本性格倔强的少女变得有些自卑。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何君身体一颤。
这几乎是身体本能。
她不是被简单的铃声吓到，而是知道铃声响起意味着什么。
接通电话，何君眼神有些麻木应了两声，收起手机。
“怎么了。”
叶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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