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被满天的石灰糊住了眼睛,分不清方向,最后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下乱转,被石头砸翻。
最要命的是被那些燃烧的橡胶溅到,它会死死粘在衣服或皮肤上,烫得皮开肉绽,不死不休。
“将军,”有小兵死死举着盾牌,神色惶惶地望着天空,“敌人这攻击的频率和强度好像有些不对劲。“
之前每次桥修通,云垂人的抛石机打击都会如约而至。
那会的的攻击强度也很大,但与现在一比,则是小巫见大巫了。
雨打巴蕉算什么,现在的抛石机简直像要把吕左河两岸用石头以及橡胶石灰等等通通洗上一遍。
哼。
冈本一声冷哼。
他也不知被多少碎石划到,此时满头满脸的都是血。
然而却是不惊反喜。
“放心吧。狗急尚且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这估计就是林瀚墨最后的垂死反击了。”
“传令下去,继续拓宽加固三座桥,保证后续部队畅通无阻。”
“明白。”
“此外,抛石机撑不了多久,敌人也死得差不多了。所有人都上,无论是谁敢后退,格杀勿论。”
“是!”
“还有还有,”冈本重重一抹脸上血水,咬牙切齿望着前方幽深曲折的大小壕沟。
“谁要看到林瀚墨就说一声,本将要亲手取他狗日的项上人头。”
传令兵脸色古怪,然而还是响亮地应了声,“得令!”
时间飞逝,转眼小半个时辰过去。
躲在临时掩体里的冈本听着外面的落石以及四周的呻吟,心烦意乱。
“这些狗日的抛石机该停了吧。”
这样的话,他都不知暗暗嚷了多少次。
“将军放心,”旁边亲卫连忙恭维,“肯定快了。”
只是很快,冈本知道自己错了。
天上的攻击依旧连绵不绝,落石橡胶等等仿佛无穷无尽般,一直砸得倭寇小兵们起不了身。
这会别说杀到林瀚墨面前了,就连想往西挪上十丈,都要付出大量的性命和鲜血。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冈本脸色渐渐变得严峻。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抛石机只要没坏,就可以连续发射,但机组成员是人,人力毕竟有穷时。
如果林瀚墨只有三千兵马,除去壕沟里的小兵,剩余的人根本撑不起这等抛石机组的攻击强度。
“来人,”冈本看了眼沙漏,心急火燎地大吼,“将这里的战况传给冢本将军。”
————
吕左河,东岸。
自冈本过河后,冢本太郎也同样呆不住。
他亲自到了吕左河边,瞭望塔就设在对岸抛石机的打击范围边上。
只是河两边落石无数、浓烟滚滚,冢本太郎已经很努力张望了,然而却是什么也没看清。
“冢本将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冢本太郎正担心后方会派人来追问战况。
结果石川泷的亲卫就亲自过来了。
“……昨天你说已经打下了吕左书院,现在怎么回事?”
小亲卫的声音阴森森的。
“如今东海壁垒的主力马上堵到定海码头,大将军想知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华阳城。”
冢本太郎自是清楚石川泷的担忧,不由呵呵尴笑。
“回大将军,吕左书院这里出了点小情况,林瀚墨收拢了四周的乡民,河对岸的人数有点多,此外驿路很多地方都被挖断以及设了伏。所以……”
说到这,他声音一振。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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