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殷悦才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她好好地,干嘛要走那么快?
殷悦疼得眼冒金星,血顺着额面流,要流到眼睛里去。
她抬手要去擦,被衍章止住。
他不知从哪里找来棉球,替她擦拭掉。
殷悦觉得他的动作真是温柔。
伤口在身,容易脆弱,她莫名矫情起来,伸手握住他的腕子,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衍章把浸透了的棉球扔掉,说:“死不了。”
她要的就是这样利落又信心满满的回答,让人安心。
然而殷悦嘴巴仍旧不依不饶,说:“为什么死不了啊?我觉得我要不行了。”
“因为死神没有我厉害,他怕我,我在这里,死神怎么敢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他给她这样的回答。
这句真是像极了甜言蜜语。
于是殷悦不再说话了。
她静静躺着,闭眼,感觉到他手指蹭过脸颊,带着体温,动作很轻。
殷悦想:原来他也是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吗?
然而很快发生的一件事,是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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