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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悦花了好几天,把自己的少女心掐一掐,杀一杀。
但她没想到会那么快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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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上哲学课,大课。
殷悦来得早,坐着读书,读一本断代史,读着读着,咬起手指头。
这毛病坏得很,习惯了,改不掉。
周围人在讲话,闹哄哄,忽然间,所有声音都停了。
她抬头。
答案都在讲台后那张英俊的脸上。
是他。
穿一件棉麻的衫,v领子,黑色长裤,全是腿。
殷悦看一眼,垂眸,翻一页书。
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颇有点记仇地想:来上课的,穿v领子,你以为来走t台的?搞什么,有没有老师的样子?为人师表会不会写?
但她心神不在书上了,她的感官不听话,都溜到到耳朵上去了。
她听到他在讲:“同学们,不要太热情欢迎我,伤了原来老师的心就不好了。”
这个老师好玩,有女的捂嘴笑。
殷悦视线从书本离开,问旁边的华裔女同学:“法比奥呢?”
法比奥是原来的哲学老师。
女同学看她一眼:“上堂课就说了这节课有人代课,你没听课?”
殷悦面不改色:“没,我就是变相提醒你下,怕你忘了。”
女同学:“……”
殷悦继续垂头看书。黑黑正正的字体入了眼,入不了心。
她觉得他在看她,她抬头。
他根本没在看她。
真是自作多情啊,毛病。
“虽然说欢迎我不用太热情,但我说,有的同学,也不要把头降得太低。我知道这种课很无趣。”勋衍章把眼神从某一点移开,继续问:“你们说有比哲学课更无聊的吗?
有个男同学高声回答他:“没有了。”
“错了,”她听到他笑起来说,“有的,开会呀同学们。”
女生们又捂嘴笑,这个新来的代课老师,像是很有意思的样子。
殷悦抬眼看一下,仍旧垂头看书。
旁边的女同学瞅一眼:“一页你看了五分钟啊。”
殷悦依旧面不改色,翻一页:“我有特殊的技能。”
“哦……”
勋衍章叹气 “我看到你们低头,你们的头很沉重,我的心也会很沉重。教室不好看,黑板也不好看,抬起来头,毕竟我的脸还是值得一看的。”
女生们再次捂嘴笑,真是好玩。
殷悦想: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同学们,矜持点好吗?
勋衍章问:“我说的是不是啊,小同学?”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殷悦又想:什么是不是啊,还小同学呢,小什么小呀,谁不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这么多人,会不会用词呀?
旁边女同学掐殷悦一把,她吸口冷气,打掉人家的手,“打我干什么嘛。”
女同学悄声说:“在跟你讲话呢。”
“我知道你在跟我讲话啊。”
衍章说:“不要看别人了,我说的就是你。”
殷悦转头,对上他眼神。
他在看她。
她突然觉得呼吸不畅。
真是的,太闷了,都不开窗,真是闷,真是要命,殷悦心里为自己辩解。
衍章笑一笑,收回眼神,漫不经心转一下水笔,轻飘飘说:“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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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的是哲学的基本问题。
第一个
【你如何知道外部世界的真实存在】
“你看到你手中有笔,你面前有书,你抬头看到我,你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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