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弯腰看了看门外说,“好像要下雪了。”
“你就该在店里吃完。”
“店里吃不完一样要打包,回家吃我还能慢慢多吃几碗。”
“都几点了,打个包再陪你回去吃饭,看着你吃完……你准备让我半夜回去?”
“哦,”姜鹤心想自己还真没考虑他几点回家的问题,看了看手机都十点了,想了想转头望向身边的人,“要不我自己吃吧,你一会直接回去就行。”
“……”顾西决闻言盯着她那张写着没良心三个字的脸看了一会儿,轻嗤一声,“过河拆桥啊,姜鹤,我也饿了怎么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男人怎么这么麻烦啊?
“那你打电话跟阿姨说一声,晚上你就住我家好了,”她皱眉,“反正家政阿姨新换的隔壁房间的床单,家里也有新的洗漱用品。”
她话语落下,就感觉到从旁边投过来的目光,带着灼热的温度,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邀请我过夜啊?”他嗓音有些低哑,“姜鹤,你挺自信啊,就笃定我不敢动你?”
他目光暗沉。
严肃认真起来,让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在调侃,还是在说真的。
“什么、什么邀请你过夜!”姜鹤舌头打结,站起来把书包扔他怀里,“你少满脸期待,又不睡一张床!晚上我锁门的!”
听她恼羞成怒骂他“满脸期待”,顾西决终于忍不住嗤笑起来,一只手拎起她的书包往旁边一放,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自己身边来。
他的手掌心温热且有薄茧。
今天看过他训练,姜鹤也算是知道一个射箭运动员为什么掌心也会有薄茧……原来那东西伴随着他身上结实的肌肉而来。
牵着她的手,让她弯下腰,她勾着脑袋,半张脸藏在他队服外套拉到头的拉链竖起来的衣领里。
少年稍微仰脸,就让自己的气息呼满她的面颊,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脸蛋上柔软白皙的皮肤。
然后他稍一偏头,结结实实地亲了她的脸一下。
快的姜鹤都来不及反应过来。
一缩头“啊”地低低惊叫一声,她嗫嚅着唇瓣瞪向他,与后者相视几秒后受不了他那种随时准备着要将人生吞活剥似的眼神,伸手捧住他的脸把他的脸强行扭开。
“顾西决,你别动不动就占我便宜。”她警告。
明天就灌你一大瓶蛋□□。
“我亲下我女盆友也犯法?”他挑眉,慢吞吞把脸转回来,“你刚才还邀请我去你家睡觉。”
他把“睡觉”两个字念得很重。
……明明是今天早上还连她正脸都不敢多看两眼的人,也不知道这会儿哪来的熊心豹子胆。
姜鹤哪里知道她这一圈去了个他队里,不知道给他惹来多少眼红眼热的。
自己刚叼嘴边的肉,还没下嘴,突然一回头发现山头上突然长蘑菇似的冒出来几个双眼泛绿的竞争对手……
要说以前还真有点理所当然地觉得她是自己的嘴边肉的话,那顾西决这会儿,还真冒出了一丢丢危机意识。
这样的人上了大学还不知道得有多少。
想想都烦。
他想着,有些烦躁,抬起手抹了把她的头发,把她抱过来放自己腿上坐稳。
她坐在他怀里,扭头古怪地盯着他,像是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端倪:“顾西决,你今晚是不是运动过量,异常亢奋?”
顾西决没说话,伸手摸了把她的脸,软得像果冻似的,他没忍住,又掐了一把。
“姜鹤。”
“啊?”
“我他妈什么时候才能亲你啊?”
他真诚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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