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她在桌子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在他吃痛缩回脚时,她的双眼迅速盈满了水汽,眨眨眼眼泪珠子说掉就掉,她伸手去掰他固定在她腰间的手臂……
掰不动,就低头去咬。
像只被踩着尾巴的安哥拉兔。
她下了狠劲,顾西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她咬破皮留下一个深深地牙印,痛哼了声他手臂也没敢真的松开她,“行了行了,”他把她往自己怀里揣,“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不行!”
姜鹤倔得像头牛。
顾西决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回争吵,都能按着“她在心虚”“她突然找着理由大发雷霆”“于是道歉的人突然变成了他”这个剧本的大方向走……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低下头胡乱去吻她的唇。
小姑娘唇角还挂着掉下来的眼泪,有点冰凉还有点儿咸。
他舌尖细细描绘她唇瓣的形状,待上面的眼泪都被他吮吻完毕,他才放开她,似安抚似的轻轻摸顺她的脊椎。
“刚才是我太急了,才这么说错话……我跟你道歉。”他柔声细语。
她就像一只真的巨型长毛兔,委委屈屈地趴在他怀里,打了个哭嗝……垂着眼,沉默不肯说话。
“说说看,你怎么就想着报这么个……这专业真的不合适,姜鹤。”他耐着性子说。
“尸体,不会说话。”姜鹤撇撇嘴,慢吞吞地说,“我也不费劲,挺好。”
经过了这么久的康复训练,姜鹤已经能够日常听懂大部分的话语,完成她的学业……只是说话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利索,大部分时间词语拆分,语序偶尔也会有点奇怪。
在学校的时候,老师和同学了解情况,理解她,甚至觉得她已经做的很棒。
可是出了社会,谁会愿意去问诊一名说话都不太利索的医生呢?
患者本来就是因为患病而到医院,他们本身可能就是急躁而焦虑的……更不需要一个不那么正常的医生来增添他们的焦虑情感。
姜鹤觉得法医没有什么不好的,不用过多的交谈,尸体也不会坐起来催促她,所有的报告可以整理成文字形式……
更何况,法医是死去的人的代言人,这职业身处黑暗不被人理解认同,但是却让职业人每一次开口都变得更加珍贵。
姜鹤也是考虑了很久,才做出这种决定的。
“我,认真想过的。”
她牵扯着他的衣角,拉扯了下,强调。
她这话一出。
顾西决默然。
“主要是,没想过,这个能影响我以后……以后会嫁不出去。”她说得一脸认真,同时抬起脸望着他,“顾西决,我会,嫁不出去吗?”
这一问,真是问到了顾西决的死穴。
望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明明知道她就是在跟他玩儿心眼地撒娇,他也并没有太多的办法……叹了口气,将她的脸摁进自己怀里。
他郁闷地说:“不会。”
缩在他怀里的人沉默了三秒,慢吞吞地“哦”了声。
此时顾西决还不知道,前面还有个坑在等着他。
当晚。
姜鹤家里,同样“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在大发雷霆”的一幕再次上演。
温润如玉如姜院长,在对着女儿的志愿时,也忍不住要连续倒吸三口凉气。
“姜鹤,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报了这么个专业,你当初跟爸爸说想学医是……是法医的医吗!你也不跟家里商量!好歹跟顾西决商量!人家为你考去江市医科大,是为了看你去学法医的吗?!”
姜院长抬起电脑,做出想扔电脑的动作,想了半天又放下,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不远处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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