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不利之局的,明天就不要去武德殿了。”
李渊皱了皱眉,不悦道:“玄霸你在教朕做事?”
李玄霸摇头道:“孩儿不敢,只是好言相劝罢了。”
李渊冷笑道:“要是朕不听劝呢?”
李玄霸垂首沉默了片刻才道:“那孩儿只好得罪了。”
李渊勃然变色道:“放肆!”
李玄霸叹了口气道:“孩儿也不想动粗,所以父亲你最好还是听劝。”
李渊惊怒交加,又目带疑色地道:“世民突然发动兵变,兄弟相残,是不是你这孽畜从中作梗?”
李玄霸坦然地道:“祸根是父亲自己埋下的,孩儿只是点了把火而已。”
李渊的呼吸徒然变得急促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玄霸颤声道:“你……这个畜牲,当年你娘(窦氏)冒着极大的风险将你抚养成人,遍寻名医给你治病,你就是这样报答我李家的?”
李玄霸平静地道:“孩儿杀了薛举,杀了始毕可汗,还差点杀了高长卿和李靖,难道还不算报了李家的养育之恩吗?要不是孩儿杀了薛举,只怕他三年前就打到长安了,始毕可汗率大军南下,要不是突然死在途中,李唐江山能得这几年的安稳?”
李渊面色变幻不定,沉声道:“宇文道信,朕才不信你那么好心,你处处帮助世民,又挑唆他兄弟相残,到底意欲何为?其中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玄霸看着目光闪烁的李渊,叹了口气道:“父亲目光如炬,孩儿那点心思肯定瞒不过你,也罢,那孩儿便坦言相告了,杨家的江山本来是我宇文家的,却被杨坚抢了。”
李渊冷道:“那你便祸害杨家去,却为何对我李家恩将仇报?”
李玄霸淡道:“杨家已经落得了应有的下场,杨广被屈辱地勒死,江山也丢了,杨家的男子也基本死光了,其中就有父亲你的功劳。”
李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代王杨侑的确是他弄死的。
李玄霸又续道:“李唐的江山虽然是从杨广手中抢来的,但其实也是我宇文家的江山。”
李渊冷笑道:“荒谬,那你宇文家的江山又是从哪抢来的?天下本无主,能者居之。”
李玄霸点了点头道:“父亲所言不无道理,所以咱也不管是谁抢谁了,总归是胜者为王,只要孩儿坐了江山就行。”
李渊脱口道:“只要世民在位,你就休想。”
“如果世民主动把皇位让给孩儿呢?”李玄霸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渊。
李渊失声道:“不可能。”
李玄霸笑了笑道:“父亲能把皇位让给世民,世民为何不能把皇位让给我?”
李渊面色变幻不定,厉声道:“畜牲,难怪朕觉得世民有点不对劲,你是不是对他使了些邪魔外道的手段?”
李玄霸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道:“夜深了,父亲还是早点睡吧。”
李玄霸说完左手在李渊眼前一抹,后者登时便无声地倒回床上,浑身僵硬不能动弹,一双眼睛却是大睁着,木然地看着帐顶。
李玄霸静静地站了片刻,这才放下帐帘,灭了灯烛,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第二日,武德殿,以裴寂和封德彝为首的数十朝官皆聚集于此,等候太上皇李渊的到来。
房玄龄没有来,听说是突然病发晕倒了,请了太医抢救也回天乏术,如今正处于弥留之际,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借故不参加这次朝议。
房玄龄不来,原天策府系的官员自然也不来,不过不来更好,省得从中作梗,所以裴寂和封德彝也乐见房玄龄不来。
然而,裴寂等人一直等到将近中午也不见李渊现身,不由焦急万分,殿中的几十名朝官也是心中打鼓,完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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