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之城池,自思自量,能攻就攻,不能攻则不攻,不要始慎终怠,对军令念念不忘。”>
“刚出来,还没走太远,皇兄诏书又来了,看看他又要提醒些啥!”>
阿济格说罢,十六旗当中诸多固山额真皆大笑,唯有乌真超哈旗的人不敢跟着笑。>
乌真超哈是汉军旗,出征前刚受过罚。>
恭顺王孔有德手下,有个刘昌苏的,从前在大明那边叫刘成祖,关宁军出身,练新军的时候到了山东,在孔有德那当管船副将。>
吴桥兵变,是铁了心跟着造反,但对渡海降后金很不乐意。>
当时投降时他说回去招募弟弟,结果到了约定时间不出来,导致很多被裹挟百姓又被明军带回去了。>
刚投降,也不好计较这事,就找了个由头免了这罪。>
等到黄台吉登基,论功行赏,想起了这事就给他降了职,从副总兵级的梅勒章京降职为三等甲喇章京,也就是游击将军。>
他本来就不服气,所以到赏银子的时候叫他的名字,他不吭声。>
事情就被文官报到黄台吉那,三顺王就赶紧上报,划清界限,说已经给这犊子绑了,有意慢上,绝非寻常疏忽可比,应该给他弄死。>
事后黄台吉说三顺王说的没错,是该弄死,但他犯的并非叛逃之罪,再念其随尔等渡海来归,也算有功之人,可免此罪。>
虽然刘昌苏的罪责免了,但汉军旗的人都很害怕,汉人文官打小报告谁受得了啊。>
老乡卖老乡最吓人了。>
所以就算是这会儿,别人都很轻松,他们也不敢造次,生怕再被人告密,毕竟他们头上那三个屌毛可不会为保护他们说话。>
就听阿济格攥着诏书念道:“宽温仁圣汗谕曰:凡行兵时,毋得喧哗,毋离旗纛。驮包倾斜,如需整理,旗俱停止,以待整理。”>
“兵进关内之后,倘有一二军兵离队抢掠而被杀,他的妻子儿女都会被抓,其统辖所管主将也一并有罪。”>
“勿毁庙宇,再勿妄杀行人,唯拒者杀之,顺者养之;勿解俘虏衣服,勿离散人夫妇,即使是不可被俘虏之人,亦不准解其衣服,加以侵犯,勿淫人妇女。”>
“勿令俘虏看守马匹,去取粮时,倘一、二人擅自劫掠而被杀,则与离队抢掠罪同。”>
“还要记住,别吃人家做熟的粮食,不要饮汉人的酒,这是因为上次出征时,我军就有滥食的情形,酒食都被汉人下毒,如今那些人都无药可救了。”>
“夜间宿营,日落前造饭完毕,佯作就地宿营状,待黄昏后,即离造饭处,至十里宿营。”>
“深恐尔等怠于此事,以为敌兵不能至此,即于昼间下马处宿营,夜间勿卸弓,勿解衣,马必备鞍。”>
“进了明边,有所俘获,立即每旗遣一大臣、率各牛录甲兵一人,携俘获立即回还,勿以俘获少而不还,俘获就算再少,难道俘虏还能不到一万吗?就算一万人进入我国亦微不足道,作战目标并非这些,要牢记。”>
“若违此令,即行正法。”>
阿济格念完诏书,颇有几分厌烦之意,将书收起,小声嘀咕道:“又是这些絮絮叨叨的东西。”>
随后,他才对一众固山额真道:“汗之所言,都记下了,我等此次进军,先以攻打土默特之势,移书大同、归化,并遣一部人马于漠南做进攻归化之势。”>
“随即大军拥进宣府,自明国京畿速掠诸城。”>
“为免漠南杨麒出兵,最迟一月,即自我等熟悉之遵化、永平等地,伺机出边,归还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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