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战场。>
若能取得一场小胜,挫败元帅军的锐气,接下来的仗就好打了。>
等洪承畴回过神来,杯中茶水已经凉了,他才端起来饮了一口,只觉腹中空空,饥饿得很,便想让人准备饭菜。>
只是才刚抬手,还未说出话来,府中仆役就像未卜先知一般,一个闪身出现在书房门口,跨过门槛兜头拜倒,急道:“老爷,张帅塘马奔过黄河,在城下求援呢!”>
端着茶杯的洪承畴愣住,一瞬间对时间空间的感知都出了问题。>
他看看杯中刚凉的茶水,又看看报信的仆人,再看看外面已经黑了的天,这才起身眨了眨眼:“求援?”>
他寻思,我不是上午刚把军队送过黄河吗?这才多长时间,就算张应昌走得再快,也至多走三十几里地,还在灵州城外围呢。>
这就腹地遇敌啦?>
你这不扯蛋吗?>
难不成……洪承畴转头看了舆图一眼,赶紧往外走。>
别是灵州又哗变了吧?>
那边驻防的守备叫董学礼,年轻时候当百总就在元帅军手上吃过败仗。>
早前他驻防在镇城,洪承畴本想给他撤掉,但发现其人还有几分才能勇力,便调到黄河东岸的灵州驻防。>
洪承畴边向外走边懊悔,摇着头心说:妈的陕将也不可信!>
刚走出总督衙门,他抬头就觉得城内乱糟糟,不远处一行军官正打着火把策马赶来。>
为首的是负责守城门的左良玉部下参将王允成,看见他翻身下马跑过来拜倒抱拳行礼。>
“军门,灵州传烽,张大帅所部兵马行至灵州东南,遭遇北虏百余骑,两军于秦渠西侧十八里铺交战。”>
王允成报告了军情,这才起身拧着眉头,向城上一指,忧心忡忡道:“下午军兵来报,有大鸟临城,在东南角城楼的檐牙蹲了半个时辰,啄坏脊兽一只,往贺兰山飞去了,是青海鹫。”>
洪承畴的脸色难看:“董学礼呢?”>
王允成被问得一愣,你给我扯犊子呢,我跟你说鄂尔多斯的北虏凿墙进来了,这关他妈董学礼啥事?>
“卑职不知,此时应仍在灵州城中。”>
洪承畴深吸一口气,妈的,董学礼没叛。>
还不如是他叛了呢。>
“左帅请示,是否向镇远关增兵,以防北虏自黄河浅滩越墙而入。”>
洪承畴摇摇头:“青海鹫、蒙古兵,你怎么知道来的是鄂尔多斯?遣精骑再探,等张大帅捕俘口供。”>
“在此之前,九营诸将依计划于沿岸诸堡布防,切不可自乱阵脚。”>
说罢,洪承畴看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墙,心中暗道:若来的真是鄂尔多斯部,那事情倒好办了。>
灵州城东南,秦汉两渠之间的金银滩。>
张应昌的宁夏右镇一万余人,在此就地展开阵势,各营在外布置拒马、铁蒺藜,进入了防守状态。>
他们被困住了。>
而困住他们的,是元帅军第二旅的任权儿。>
两支军队在傍晚遭遇时,一边是在内线轻装急行军,未着甲具;而一边则日夜兼程,着甲太久,人疲马乏。>
双方的状态都不好。>
张应昌的先锋官是相希尹,山西蒲州武进士出身的老将,曾在遵化掌管车营,历掌游击、参将事务,经验丰富。>
在甘肃战役时,因为军队被打乱组织,没能得到展现才能的机会,就跟着一群败将被裹在凉州城里,直到李鸿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