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争斗,而非别人给他设套,不过那迦楼罗秘传,还有什么天宗,却是闻所未闻。
一时间,心里更加好奇了,快步上前,在一块巨石后猫腰蹲了下来,缓缓探出头去。
只见距此三四丈远的地方,一块石头上盘坐着一道身影,背对着他,周围隐有黑气缠绕,看不清形貌,而在这身影前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山洞。
这石坑之下月光照不进来,光线十分昏暗,以慕容复的目力,只能看见有个人,但以灵觉感应,那身影气息若有若无,瀚如烟海,赫然也是一个化生境高手,而与他对峙之人,即便弱一些相信也不会弱到哪去,多半是同境界之人。
他不敢过份探究,略一感应便收回灵觉意识,生怕被对方发现。
“竟然一下子出现两个化生境高手,这可热闹了。”慕容复微微吃了一惊,心念快速转动起来,纯钧剑两次三番逃走,不是救主心切,就是它的主人在召唤它,那么这两个人中必有一个是它的主人了。
他曾经怀疑,纯钧剑背后的主人极可能是阿青同门,刚才听对方说什么“天宗”,更加确定了这一猜测,毕竟一个闻所未闻的小宗门,怎么可能培养出化生境高手来,也只有所谓的隐世宗门才能做到这一点。
可转念一想,偌大中原,天骄云集,数百年没出过一个化生境高手,而那隐世宗门却能连串的出来,实在有点不真实啊,这还是他所熟悉的世界吗?
慕容复心中疑窦丛生,暂时没有轻举妄动,静静的等着,希望可以多获取一些信息。
就在这时,一个婉转动听的女子声音自那洞中传来,“魔魂,当年你私盗神剑,本宗念你情殊可悯,不曾深究,没想到你不但不知悔改,还祸乱苍生,逆天行事,更妄图窃取本宗禁法,真真是其罪当诛,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逃得掉么?”
声音似曾相识,三分清冷,两分缥缈,隐隐的还有一丝柔弱,似受了不轻的伤势。
“私盗?”再看洞外,黑气笼罩之下,那被称作“魔魂”的神秘人影,对女子的威胁毫不在意,倒对当年旧事颇为上心,语气激动的说道,“什么私盗,剑是我跟小婵铸的,我带走它乃天经地义,再说你所谓的‘不曾深究’,是指幽禁万丈雪山之下数十年么?”
慕容复听到这个声音,不由想起了一个人,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倒不是说这人声音像段延庆,而是像段延庆一样难听,嘶哑,模糊,仿佛嗓子被烧焦了似的。
虽说声音难听,但他现在却巴不得这个人多说点话,最好能直接告诉他,那劳什子天宗有多少人,武功都什么水平,他们的窝在哪里等等,他好调集重兵去一锅端了,最烦这种不受掌控的东西,一会儿选这个做皇帝,一会儿又说那个是天命之人,好像他们是神一样,隐世就好好隐世,出来瞎晃悠什么?
他显然已经确认,洞中女子正是当初在庄家隔空操纵纯钧剑与他大战一场之人,同时十有八九就是阿青的同门,心里自是非常不满。
且不说慕容复腹诽不断,那洞中女子似被魔魂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才幽幽来了一句,“你也好意思提我师姐。”
“我怎么不好意思?”魔魂登时更激动了几分,浑身黑气翻滚起来,“是你们这帮道貌岸然的家伙害死了她,你们才应该为此感到羞愧,对,不止羞愧,你们应该赎罪,应该全都为她赎罪!”
说到后面,声音越发低沉,却透着股癫狂意味,四周呜呜呜的阴风阵阵,大股大股的黑气腾起,朝那洞中蜂拥而去。
“唉……”一声叹息落下,洞口亮起丝丝白芒,黑气就像冰雪遇到炽火一般,飞快消融瓦解,转眼消散无踪。
白芒逐渐黯淡下去,魔魂不怒反喜,桀桀笑道,“你的精气所剩无多了吧,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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