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们还是很清醒,毕竟他们再傻,也不至于和麻哥一样,把这些赚钱的东西,毫无保留地让欧洲人去学习。
垄断的好处大家都懂。
既然这样,当然大明的商人们就有涨价的资格,垄断供货商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也未免太蠢了,付出的成本多了,无非就是转嫁给购买者,反正资本家是不会赔钱的。棉布倒是都会造,可蒸汽机的推广,实际上正在大幅拉低大明棉布价格,另外因为长期依赖大明的布匹,很多地方其实已经逐渐失去自己织布的能力……
这并不夸张。
吕宋岛上的土著就已经没多少会织布了。
毕竟纺织技术也需要传承,吕宋岛的西班牙人和华侨,大量进口大明布匹销售给土人,这样的贸易在杨庆出现前已经持续数十年,这些年里土人习惯了购买棉布。延续到现在那些懂纺织的老人死去后,年轻一代不可能还会织布,他们会种棉花然后把棉花卖给商人,但他们却不会把这些棉花纺线织布。
而且他们也不想会。
作为世界上棉花单产最高的地方,无论是土人还是那些商人,都喜欢卖棉花然后买布。
毕竟买办们都是一个德性。
这就是技术的断代。
而这种断代想恢复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尤其是对于这种本来手工业就很脆弱的地方,一个老工匠的手艺失传,又可能就是整个体系的倒退。
总之杨庆那些些对农工阶层的善待措施,对资本家的确有影响,但也仅仅是影响而已,不会对他们构成实质的损失。
倒霉的只是地主而已。
刚刚被割了一遍韭菜的地主算是大明这场变革中,应该说唯一的受害者了。
他们的反抗也最激烈。
四民大会堂。
“姜斋兄,你是支持我的吧?”
杨庆一脸纯洁地对王夫之说道。
“,请恕在下对公田法不能苟同了!”
王夫之说道。
“呃,那真是太令人遗憾了,可是你为何不支持我呢,你应该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吧,像你这样的智者,难道不明白我大明之前乱世之源就是土地兼并?公田法难道不是解决土地兼并的最简单,最有效手段?只要公田法推行,大明可以说永远摆脱土地兼并的阴影,你为何就不支持我呢。”
杨庆忧伤地说道。
“,如果朝廷想赎买土地也应该以自愿为原则,有人愿意将田产卖给朝廷,我们无话可说,但如果强制性要求别人卖就不行了。”
王夫之身旁一个士子代表说道。
王夫之点了点头。
然后他俩带着一帮士子代表,傲然地从杨庆面前走过,到他们各自的席位上就坐,而杨庆则继续面带笑容地站在那里,就跟个倚门卖笑的一样欢迎那些代表们。不过这是他的本职工作,他的职责就是为四民代表们服务,虽然他并不经常过来,但只要过来了就还是尽职的。而眼前一批批进入的四民代表有的跟他热情行礼,但也有的明显在回避他,很显然士绅们的努力获得了不少成果,毕竟他对曹溶的处理造成了很多误解。
很快两百九十九名四民代表全部就席。
杨庆返回发言席。
紧接着那些旁观的百姓涌入。
开始正式对他的公田法进行解释,当然,这只是个程序,这段时间这东西早被扒得很透彻,包括杨庆那些支付手段的真实目的,尤其是那些五十年期的土地券……
五十年啊!
光货币贬值就能把这些土地券价值拉低三分之二了。
金属货币也是要贬值的。
十六世纪的一百年里,西班牙物价上涨了四倍啊!大明目前吸纳白银的速度,丝毫不比美洲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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